82年打谷场,大家都睡着了,村花偷偷钻进我的草垛,说有点冷

发布时间:2025-10-17 12:36  浏览量:7

那股混着汗味、稻谷香和泥土腥气的热风,从打谷场的这头窜到那头,吹在人身上黏糊糊的。我,石磊,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子,正浑身燥热,辗转难眠。草垛扎得又高又软,本该是天下最舒服的床,可我心里头像是长了草,一根根地挠着,咋也睡不踏实。

半夜里,月亮被云遮住,整个打谷场黑得伸手不见五指。四周横七竖八躺着的都是干了一天活、累趴下的乡亲们,鼾声此起彼伏,跟那田里的蛤蟆叫唤似的,一声比一声响。就在这当口,我听见了一阵极轻极轻的脚步声,像猫走路,正朝着我这个草垛来。我一个激灵,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,心说莫不是黄鼠狼来偷鸡了?

这话说出来,你们说说,我该信吗?这是八月天,后半夜是凉快点,可也不至于冷啊。我跟你们讲,这事儿得从头说起,那年是1982年,我们这儿刚搞了分田到户,大伙儿心里都有股子使不完的劲儿。秋收的时候,整个村子的人都泡在田里,跟抢粮食似的。特别是打谷场,那更是全村的中心,白天机器轰鸣,人声鼎沸,到了晚上,为了看管这些金贵的粮食,家家户户的壮劳力就都睡在打谷场的草垛边上。

我是个孤儿,爹妈走得早,跟着叔叔婶婶过活,吃百家饭长大的。虽说没受啥大委屈,可那份寄人篱下的滋味,跟鱼刺卡在喉咙里似的,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。所以我干活特别卖力,想多挣点工分,早点盖上三间瓦房,自己立户。在村里,我石磊就是个闷葫芦,除了干活,嘴笨得不会说话,见了姑娘就脸红。

村长的儿子王大鹏,那可是我们村的“小霸王”,仗着他爹的势,整天游手好闲,就爱跟在林秀雅屁股后头。他家早就托媒人去林家提过亲,彩礼说得天花乱坠,什么“三转一响”都给配齐。林秀雅的爹妈有点动心,可秀雅自己死活不同意。这事儿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。

我跟秀雅,平时八竿子打不着。唯一的交集,就是每次她从学校回来路过田埂,看见我一身泥水地在田里忙活,总会停下来,远远地对我笑一下。就那一下,比喝了二两老白干还上头,能让我多挑两担谷子不觉得累。

他不止一次地找过我麻烦,故意把我分的活加重,或者在背后说我坏话,说我是“闷骚货”,看着老实,心里指不定多花花。我从不跟他吵,一来是不想惹事,二来,是怕给秀雅带去麻烦。我只是把气都撒在农活上,把地翻得更深,把谷子打得更干净。

那天晚上,就是打谷的最后一天。白天累得所有人都脱了一层皮,吃过晚饭,大伙儿胡乱找个草垛就躺下了。我心里烦闷,想着王大鹏白天又当着大伙儿的面,给秀雅送了一块城里买的雪花膏,秀雅没收,他那脸就绿得跟霜打的茄子一样。我翻来覆去睡不着,心里头五味杂陈。

她的身子微微发抖,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真的冷。我能闻到她头发上洗发膏的清香,能感觉到她后背传来的温热。我的心跳得跟打谷机似的,“咚咚咚”地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。我憋了半天,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:“秀雅……你……你咋来了?让人看见了咋办?”这要是让人发现了,她的名声就全毁了。在那个年代,这可是天大的事儿,吐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。

她没说话,只是往我身边又靠了靠。黑暗中,我能感觉到她的脸贴着我的后背。过了好一会儿,我才听见她带着哭腔的、细微的声音:“石磊哥,王大鹏今天下午又去我家了,我爹……我爹好像要答应了。他说,再不同意,就让我哥在公社的工作不好干。”

“我……我不想嫁给他。”秀雅的声音更咽了,“村里人都说你老实,能干,是个好人。石磊哥,我……我就是想来问问你,你……你觉得我咋样?”

我的天,她说出这句话,得鼓起多大的勇气!我一个大男人,当时眼泪差点就下来了。我转过身,面对着她。在昏暗的光线里,我只能看到她那双比星星还亮的眼睛,里面有害怕,有期盼,还有一种豁出去的决绝。

我说完,她就不哭了。她把头埋在我胸口,肩膀一抽一抽的,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。我们就那么静静地抱着,草垛外是整个沉睡的世界,草垛里,是两个年轻人砰砰乱跳的心。那一刻,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。

可好景不长,就在我们两个沉浸在这种又甜蜜又紧张的气氛里时,草垛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,还伴随着王大鹏那公鸭嗓子:“都给我找仔细点!我就不信这个邪,大半夜的,一个大活人能飞了不成?”

我的脑子飞快地转着。跑是跑不掉了,这打谷场一马平川,草垛就这么几个,一找一个准。喊人?更不行,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?

王大鹏的声音越来越近了:“这个草垛最大,好好搜搜!我下午亲眼看见林秀雅往这边来了,肯定躲这儿了!”

我趴在秀雅耳边,用最低的声音说:“别怕,有我。”然后,我悄悄地从草垛的另一边豁口探出半个身子,抓起一块瓦片,用尽全力朝着几十米外看管鸡鸭的那个大棚子扔了过去。

“哐当”一声巨响,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。紧接着,就是鸡飞狗跳的扑腾声和嘎嘎的惊叫声。

“他娘的,肯定是黄鼠狼!快,快去看看!张大爷家的那几只老母鸡可金贵着呢,要是丢了,咱们可赔不起!”王大鹏骂骂咧咧地喊道。

他显然也慌了,偷鸡的贼可比找个姑娘严重多了。那年头,一只下蛋的母鸡就是一家人的油盐钱。他要是真因为找人,导致村里财产受损,他爹是村长也保不住他。

等外面的动静彻底平息了,我才让秀雅赶快回家。我俩约好了,天一亮,我就去找个德高望重的长辈,备上我攒了半年的几个钱买的薄礼,正式去她家提亲。不管她爹妈同不同意,我都要让他们看到我的决心。

那一夜,是我人生中最漫长,也是最幸福的一夜。

王大鹏那边因为半夜瞎咋呼,害得鸡棚里死了两只鸡,被人家找上门,让他爹当着全村人的面给训斥了一顿,丢了好大的脸,也就不敢再那么嚣张了。

从那天起,我干活更玩儿命了。别人家一亩地打八百斤谷子,我那块责任田,硬是让我伺候出了一千斤。我把最好的粮食交了公粮,剩下的卖了钱,一分一分地攒着。我不光种地,还跟着村里的木匠学手艺,手上磨出的血泡变成老茧,我吭都没吭一声。

我和秀雅的婚事,就这么定了下来。婚礼那天,我们没有三转一响,但我用自己做的全套新家具,把她风风光光地娶进了门。王大鹏后来娶了邻村的一个姑娘,日子过得不好不坏,见了我也总是绕着道走。

如今几十年过去了,我和秀雅的头发都白了,孙子都能打酱油了。我们早就搬到了城里,可每年秋天,我还是会想起1982年那个夏末的夜晚,想起那个闷热的打谷场,和那个偷偷钻进我草垛,说有点冷的姑娘。

那晚,秀雅说她冷。其实我知道,她是怕,怕自己的人生被别人安排。而我,一个穷小子,用我当时仅有的,也是全部的温暖,抱住了她。这一抱,就是一生。这才是我们那个年代,最实在的浪漫。你们说,对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