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夫君抄她满门,再睁眼正逢婆母刁难,她顺势提和离,回府他惊了

发布时间:2025-10-28 23:15  浏览量:7

世间众人都在纷纷传言,声称我是凭借给锦衣卫指挥使顾时渊下药,与他共度了那激情似火的一夜,这才得以成为他的妻子。

可实际上,在我偷偷下药的时候,他那锐利如鹰的双眼,早已将我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。我满心欢喜,如同怀揣着一只欢快跳跃的小鹿,暗暗思忖着:他定然也是钟情于我的,不然又怎会如此纵容我这般大胆冒失的举动呢?那时的我,就像一个沉浸在甜蜜幻想中的孩童,满心都是对未来的美好憧憬。

然而,命运却如同一个调皮又残酷的顽童,总喜欢在人毫无防备的时候,给人来个措手不及。直到有一天,我的眼前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行极为奇怪的东西,那便是所谓的“弹幕”。
【哈哈,笑死个人啦,这恶毒女配还以为男主喜欢她呢,实际上男主是在给她下套,就等着她往里钻呢。】
【孟婉婷坏事做绝,就等着被男主亲手了结吧,看她到时候怎么哭!】
看到这些话,我自然是不肯相信的。我心中暗想:我怎么可能是他们口中那个心肠歹毒的恶毒女配呢?顾时渊又怎么会不喜欢我呢?我们之间明明有着那么多看似美好的回忆呀。

可谁能想到,婚后还没过几个月,噩梦就如同乌云一般,迅速笼罩了我。顾时渊带着一队人马,气势汹汹地抄了我孟家满门。我的父兄,那些曾经疼爱我、呵护我的人,都死在了他那冰冷锋利的刀下。最后,他更是亲自挥动长剑,一剑狠狠地刺穿了我的心脏。那一刻,剧痛如潮水般将我淹没,我的意识渐渐模糊。

当我再次缓缓睁开眼睛,竟发现自己奇迹般地重生回到了与他新婚夜的这一晚。这次再看到那些弹幕,我心中虽有万般不愿,却也不得不信了。满室的红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着,那跳动的烛火,如同一个个调皮的小精灵,在墙壁上不断变幻出各种奇异的光影。

我静静地躺在床榻上,眼睛死死地盯着身侧男人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庞。此刻,我的脸色一片惨白,如同一张被抽干了血色的纸,心中满是苦涩和悲哀。多么可笑啊,前一刻我才刚刚死在他的剑下,那种死亡的剧痛还清晰地残留在记忆里,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,紧紧揪住我的心。再一睁眼,却又与他同塌而眠,这巨大的落差让我几乎崩溃。

死前的恐惧如汹涌的潮水般向我袭来,让我下意识地往后瑟缩了一下,仿佛这样就能躲开那可怕的死亡阴影。顾时渊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动静,倏地一下睁开了眼睛,那目光如同寒潭一般,冰冷而深邃,让我的心尖又是一阵颤抖。只听到顾时渊皱着眉头,带着几分关切地问我:“你怎么了?”

我心有余悸,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了,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我的脑中不断闪过一幕幕画面,都是我倒下时,他那滴血的刀尖,那冰冷的刀刃,仿佛还在我的眼前闪烁着寒光。我下意识地捂着胸口,仿佛那被利刃刺透的心口仍在隐隐作痛,那疼痛如同一条细小的毒蛇,在我的身体里肆意游走。

就在这时,我的眼前,那些叫“弹幕”的文字又一次如同鬼魅一般闪过。
【这恶毒女配搞什么鬼?】
【又想博男主关注吧,老一套的把戏了,也不看看人家领不领情!】
我一怔,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床单,那床单在我的用力之下,都微微变了形。前世,我就常常看到这些“弹幕”时不时在眼前闪过,它们就像一个个神秘的预言家,早就预示了我的悲惨结局。可我那时年轻气盛,不服气,也不甘心,不停地和弹幕较劲,就像一个倔强的孩子,非要证明自己是对的。我非要证明弹幕是错的,顾时渊就是喜欢我的,我坚信我们之间的感情是真实的。

结果呢,我输得一败涂地,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,那凄惨的结局就像一个沉重的枷锁,压得我喘不过气来。我回过神来,强作镇定地说道:“没事,做了个噩梦。”顾时渊没再多问,只是冷声说了句:“早些休息,明日还得早起。”说完,他便背过身去睡了。

我看着他宽阔的背影,只感觉冷汗湿透了后背,那冰冷的汗水就像一条条小虫子,在我的背上爬行。我也转过身,背对他睡下。可是,一闭上眼,眼前浮现的又是前世的场景。我死的那一夜,外面惊雷滚滚,那巨大的雷声仿佛要把整个天空都震碎,闪电划破了黑暗的天空,如同一条条狰狞的巨龙。

顾时渊穿着紫色直裰朝服,身姿挺拔如松,提着一柄长剑,身躯凛凛地踏进了我孟家家门。惊雷闪电的光芒映在他一贯清冷的面庞上,此刻却显得那般狰狞骇目,仿佛是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。他冷冷地说我父兄皆是奸佞,要替圣上清君侧,那冰冷的话语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,刺痛了我的心。

大雨肆虐而下,豆大的雨点打在地上,溅起层层水花,仿佛是上天在为我孟家的遭遇而哭泣。我跪在地上,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,我哀声祈求他:“顾时渊,你放过我们吧,我父兄他们是被冤枉的。”可他却只冷漠地对我说:“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情分上,我会留你一命,望你日后安分守己……”他杀了我全家,却还让我感恩戴德,我只觉可笑至极,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。

我没等他说完,就直接起身冲过去,毅然决然地撞上了他的刀尖。那一刻,我仿佛看到了生命的尽头,那是一片无尽的黑暗。临死之际,我看见他瞳仁里浮现出惊愕的神色。“孟婉婷!”他的嗓音声嘶力竭,仿佛对我真有几分情意似的。但我知道,那不过是我的错觉罢了,就像一场虚幻的梦,醒来后什么都没有。

我回过神来,浑身一颤,忍着心尖的涩意,暗暗发誓:今生,我不会再奢求顾时渊的爱,我只想保全我孟家,让我的家人不再遭受那样的苦难。

翌日醒来时,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,发现身侧已经没人了。

第2章
顾时渊一向忠诚勤勉,每天都会早早入宫上朝,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战士,坚守着自己的岗位。我躺在床上,迷迷糊糊地想着,今日我也该早些起来才是。毕竟在大庸朝,新妇入门第一天,得早早去给公婆奉茶,以此彰显孝顺贤良,这可是关系到我在顾家的地位和名声呢。

前世,为了博得顾家人的喜欢,我压抑着自己活泼的性子,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,失去了自由和快乐。努力装出贤良淑德的模样,悉心伺候他们,每天都小心翼翼地,生怕做错一点事。可我得到的是什么呢?是顾家人故意把滚烫的热茶洒在我手上,疼得我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,那滚烫的茶水就像火一样,灼烧着我的皮肤。是顾家人借口祖训,让我在冰冷的地面上跪了整整两个时辰,膝盖又酸又痛,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着。这场敬茶,分明就是他们专门为我准备的下马威,想给我一个下马威,让我知道在这个家的地位。

但今生,我不会再主动去受辱了,我要为自己而活,不再看别人的脸色。就在这时,门外的嬷嬷来到床边,阴阳怪气地说道:“新夫人,您都睡到日上三竿了。再不去奉茶,怕是府里的人会说相府教女无方呢。”那语气里充满了嘲讽和不屑,仿佛我是一个不懂规矩的野丫头。

我躺在床上,随口找了个借口:“我身体不适,今日就不去了。”我可是丞相嫡女,还被封了县主,从小金尊玉贵地长大,就像一朵被精心呵护的花朵。我心里清楚,就算我不去,顾家人也只能在背后说几句难听的话,闹不出什么大波澜。他们不敢真的把我怎么样,毕竟我的身份摆在那里。这么想着,我翻了个身,继续舒舒服服地睡去,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我无关。

直到顾时渊下朝回来,他怒气冲冲地狠狠推开了我的房门。那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就像一声炸雷,把我从睡梦中惊醒。我回头,就看到他那张铁青黑沉的面庞,眉头紧紧皱在一起,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。他大声吼道:“孟婉婷,你还有没有点规矩?你想让整个京城的人都唾骂你不孝吗?”那声音如同洪钟一般,震得我的耳朵都生疼。

我看着他那愠怒的神色,忽地轻声说道:“夫君若看不惯我这般,那不如休了我便是!”那一刻,我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,不再愿意在这段没有感情的婚姻里继续挣扎。屋内瞬间静得出奇,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,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。

顾时渊的眉头冷蹙起来,眼神里满是讽刺,他说道:“当初是你不知廉耻给我下药,才逼我娶你。如今又在胡说什么?婚姻大事,岂能当作儿戏?”那话语就像一把把锋利的箭,直直地刺向我的心。我的心口像是被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,我反唇相讥道:“可当时的下药之事,是你默许我这样做的,不是吗?”

前世,我一直以为我俩对这件事心知肚明,从未当面捅破这层窗户纸,就像两个心照不宣的伙伴。如今把这话当面说出口,我竟看到顾时渊被我问住了。他的神色微微一变,嘴巴张了张,一时无话可说,那尴尬的神情就像一个被抓住了把柄的小偷。

就在这时,婢女匆匆跑来,焦急地报:“大人,表小姐来府了,老爷让您赶紧过去。”提到“表小姐”三字,顾时渊的眼神瞬间一亮,仿佛看到了久违的阳光,他连忙回道:“我就来。”那急切的样子,就像一个热恋中的少年。

前世,我因为被罚跪祠堂,没能见证这位表小姐的到来。这次,无论如何我也要过去看看,看看这个让顾时渊如此在意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样子。于是,我悄悄地跟了上去,就像一个神秘的侦探,想要揭开真相。

刚到那里,我便看到门口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,那马车就像一座移动的小宫殿,散发着高贵的气息。一名清纯秀美的女子从马车上轻盈地下来,身姿婀娜,仿佛一朵盛开的百合花。我一眼就认出来,这便是弹幕所说的顾时渊真心爱的人,他的表妹宋茵芷。

宋茵芷站定后,优雅地行礼,声音轻柔地说道:“茵芷见过姨母、姨夫、表哥。”那声音如同潺潺的流水,悦耳动听。顿了一下,她又看向我和顾时渊,脸上强颜欢笑:“茵芷恭贺表哥表嫂新婚。”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勉强,仿佛隐藏着什么秘密。

随着她的出现,弹幕再度活跃起来。
【乖乖妹宝出场了,好可爱啊,就像一个可爱的小精灵。】
【如果不是孟婉婷,我们哥妹早就在一起了,都是这个恶毒女配的错。】
【哥妹就是最好磕的,女配赶紧看清自己的身份,给男女主让路!】
看着这些弹幕,我不觉苦笑起来,那笑容里充满了无奈和悲哀。宋茵芷本是顾家属意的儿媳,可因为我的出现,破坏了他们的姻缘。所以前世无论我怎么悉心侍奉,顾家人都不喜欢我,就像我怎么努力也融不进一个不属于我的圈子。

这日的午膳,为了宋茵芷,顾府特意大摆宴席,款待这位贵客。桌上备下的,全都是宋茵芷爱吃的菜,那一道道精致的菜肴,散发着诱人的香气,仿佛在向人们展示着它们的美味。却没有一道是为我这个刚过门的新媳准备的,我就像一个被遗忘的角落,无人顾及我的喜好,只能静静地坐在一旁,心中充满了失落和孤独。

中途,宋茵芷端起一杯酒,眼神含情脉脉地看着顾时渊。她娇声说道:“这一杯酒,我该敬表哥。记得幼时,表哥为了救我,腰上划了好长一条口子,还留了疤呢。”那声音里充满了感激和爱意,仿佛在诉说着一段美好的回忆。

向来冷漠的顾时渊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。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阳光,温暖而又柔和。他轻声说道:“只要你平安就好。”我清晰地看见了他眼底划过的柔情,那柔情就像一汪清澈的湖水,让人沉醉其中。

即便我早已在心底深处预料到他对宋茵芷那份难以掩饰的深情,可当此刻真切地感受到这份情感时,我的心中仍旧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难以名状的酸涩,仿佛被细密的针轻轻刺着,隐隐作痛。

原来,当顾时渊真心实意地爱上一个人时,竟会展现出这般温柔缱绻、温情脉脉的模样。那是一种我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,如春日暖阳般和煦的温柔。

想到这里,我不禁在心底自嘲地笑了笑,可笑我两世为人,竟从未见过他这般温柔地对待我。仿佛在他的世界里,我始终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,从未走进过他的内心深处。

这时,顾母面带笑意,打趣着宋茵芷:“还记得你那时还哭着说,以后要以身相许给表哥呢?”那语气里满是调侃与宠溺,仿佛在回忆一段美好的童年趣事。

宋茵芷听到这话,蓦地红了脸,如同天边绚烂的晚霞,羞涩地偷偷看了我一眼。那眼神里带着一丝慌乱与不安,仿佛害怕我会因此生气。

她羞涩地低下头,轻声说道:“姨母,如今表哥都成亲了,那些孩童时的稚语,就不要再提了。”那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耳畔,带着一丝无奈与释然。

顾母听了,冷冷地看了我一眼,那眼神里满是不满与责备。她不满地说道:“要不是你,恐怕茵芷和时渊,早就修成正果了。”那语气里充满了对我的指责与埋怨,仿佛我是他们感情路上的绊脚石。

她话里话外都是在怪我横插一杠,破坏了他们原本美好的姻缘。我听着这些话,心里不禁泛起一阵苦涩,仿佛被苦涩的中药灌满了整个胸腔。若是前世的我听到这话,自然要闹个天翻地覆,让所有人都不得安宁。

可如今,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的我,早已不是那个冲动任性的少女了。我神情平静地放下手里的筷子,那动作从容不迫,仿佛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。我淡淡地说道:“既如此,那不如就由我做主,让夫君娶了她做平妻吧。”

我这话一出,宴上众人的神色各异,仿佛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,泛起了层层涟漪。宋茵芷隐隐激动,眼中满是期待,那眼神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,充满了渴望与憧憬,看向顾时渊。

可顾时渊却神情一冷,眉头紧皱,那眉头仿佛拧成了一个疙瘩,显示出他内心的烦躁与不悦。他斥道:“你胡说什么?”那声音低沉而有力,仿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他这幅反应,倒教我诧异,我原本以为他会欣然接受这个提议,毕竟他对宋茵芷的感情那么明显。我反问道:“你们郎情妾意,我大度成全你们,怎么能叫胡说呢?”我直直地看着他,眼神里带着一丝挑衅与不甘。

顾时渊仍旧拧着眉,那眉头仿佛被胶水粘住了一般,始终无法舒展开来。他不耐烦地说道:“你吃哪门子醋?茵芷只是我表妹而已。”那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与厌烦,仿佛我在无理取闹。

他话才落,我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片弹幕,飞快地刷过,那速度如同流星划过夜空。【男主你就嘴硬吧!】【这女配真够无语的,非要逼男主说这种话,伤我们妹宝的心。】我看着这些弹幕,心里不禁有些烦躁,仿佛被一群苍蝇围着嗡嗡叫。

等我回神,就见宋茵芷果然神色黯淡,那原本明亮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,如同熄灭的蜡烛。她轻声说道:“只是一句玩笑话罢了,表嫂莫要介意。”那声音里带着一丝失落与委屈,仿佛在努力掩饰自己的伤心。

接着,她又说道:“茵芷初来乍到,可否陪我一起去街上逛逛?”那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与渴望,仿佛希望我能答应她的请求。

我还没说话,顾时渊便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。他说道:“自然。”那语气干脆利落,仿佛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。

我看着宋茵芷看着他时含情脉脉的目光,那目光如同春日里的阳光,温暖而柔和,又怎好打扰他们。我便找了个借口:“你们去吧,我累了。”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,仿佛真的已经疲惫不堪。

午膳过后,顾时渊就和宋茵芷出了门。我也确实累了,回到榻上小憩起来。我躺在榻上,闭上眼睛,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出顾时渊和宋茵芷在一起的画面,那画面如同电影般在我眼前不断放映。

等醒来时,已不知过了多久。我揉了揉眼睛,透过小窗,我看到顾时渊与宋茵芷已经从街市上回来了。两人停驻脚步,站在院子里,那画面如同一幅美丽的画卷,让人赏心悦目。

宋茵芷低了头,面含羞涩,从发间取下一支木兰玉簪。那玉簪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,仿佛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。她轻声说道:“表哥,谢谢你送我的玉簪。”那声音轻柔得如同春风拂过花朵,带着一丝甜蜜与幸福。

对着宋茵芷,顾时渊那张冷面上,浮出了少有的温情。那温情如同冬日里的暖阳,温暖而柔和。他温柔地说道:“喜欢就好。”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,仿佛能让人沉醉其中。

两人又说了什么,我无意再听下去。我转过身,不想再看到他们那甜蜜的画面,那画面如同针一般刺痛着我的心。很快,宋茵芷离开,顾时渊推门入了我的房中。

他从袖子里摸索了下,掏出一支与宋茵芷一模一样的木兰玉簪。那玉簪的质地和款式都与宋茵芷的那支一模一样,仿佛是一对孪生姐妹。他递给我,说道:“送给你。”那语气平淡得如同白开水,没有一丝波澜。

我看着那玉簪,想到刚刚宋茵芷手上的也是一支木兰簪。我勾起一抹讥笑,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与不屑,说道:“木兰是忠贞之花,你送两个人,不心亏吗?”我直直地看着他,眼神里带着一丝质问与愤怒。

第3章
顾时渊握着木簪的手,就那样停在半空中,像是被时间定格了一般,一动不动。他的脸色,陡然间变得黑沉,仿佛乌云瞬间笼罩了晴朗的天空,让人感到压抑和恐惧。

“你这话何意?”他冷冷地问道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,那愠怒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,随时都有可能喷发出来。我抬头看着他,心中只觉得无比可笑,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自嘲与无奈。

笑他身为堂堂锦衣卫指挥使,却连自己喜欢谁都不敢坦率地说出来,仿佛是一个胆小懦弱的懦夫。我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,那眼神如同两把锋利的剑,直直地刺进他的内心深处。坦言道:“你给宋茵芷,也送了同样的发簪,不是吗?”

我的话刚一落下,便看见顾时渊的神情瞬间变得阴沉下来,那阴沉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,让人感到不安和恐惧。他皱着眉头,语气有些急切地说道:“你和茵芷能相提并论吗?她是我妹妹!”那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怒与不满,仿佛我在无理取闹。

听到他这话,我的心口像是被一根尖锐的针狠狠刺了一下,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。那疼痛如同潮水一般,一波接着一波地涌来,让我无法忍受。原来,在他心里,我竟连与宋茵芷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,仿佛我是一个一文不值的废物。

就在这时,眼前那些烦人的弹幕又开始兴奋地滚动起来,那速度如同飞速旋转的车轮。【哟哟,是妹妹,以后男主在床上也是这样喊妹宝的吧……】【女配什么时候才能明白,她只是男女主情趣play的一环啊!】看着这些话,我的心底涌上一阵酸楚,那酸楚如同苦涩的中药,弥漫在我的整个胸腔。

就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我的心,让我痛苦不堪。我懒得再与他多说什么,不耐烦地挥了挥手,那动作充满了厌烦与不屑,打算回榻上睡觉。可就在下一秒,那支玉簪从我的手中滑落,坠落到地上。

只听见“清脆”一声撞击声,那声音如同清脆的铃声,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。再看时,玉簪已经碎成了三段,那破碎的玉簪如同我破碎的心,再也无法复原。

顾时渊似乎被彻底气到了,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,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,乌云密布。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与不满,仿佛要将我吞噬。“你真是不识好歹!”他愤怒地撂下这句话,沉着眉眼,甩袖便走。那背影如同一只愤怒的狮子,充满了威严与霸气。

接下来的两日,他再没踏入我屋子一步。那空荡荡的屋子,仿佛也充满了寂寞与孤独的气息。直到我归宁那日,饶是顾时渊再忙,也只能放下手头的一切事情,陪我回孟家。

一路上,我看着孟家的一砖一瓦,那熟悉的景象如同电影般在我眼前不断放映。心中满是庆幸,庆幸它们没有被那可怖的血色所沾染,依旧保持着往日的模样,那模样如同一位慈祥的老人,静静地守护着这个家。

庆幸我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,能够改变命运的轨迹,让一切重新开始。庆幸我的父兄还活着,我还有救他们的机会,那机会如同黑暗中的一丝曙光,给了我希望和力量。

趁着顾时渊和我爹去书房的空隙,我急忙找上了兄长孟珏。我迟疑了一下,心里有些犹豫,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他。有些犹豫地问道:“大哥,你是否有名副将姓楚,向你借郊外闲弃的宅子?”

孟珏坦然地点了点头,脸上带着一丝信任的笑容,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阳光,温暖而柔和。“是,他与我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。”那声音里充满了信任与自豪,仿佛那个副将是他最亲密的伙伴。

听到他这话,我不禁拧了下眉,心里充满了担忧与不安。担忧地提醒道:“大哥,我知你用人不疑,可你也要多些心眼。”我直直地看着他,眼神里带着一丝严肃与认真。

孟珏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,前世,就是他这个所谓的好兄弟,害了我们孟家。他偷偷用那宅子练兵豢马,被抓时却陷害是我兄长让他干的。那阴谋如同一张巨大的网,将我们孟家紧紧地笼罩其中。

圣上本就对孟家猜忌诸多,这事一出,便顺理成章地抄了我家。那抄家的场景如同噩梦一般,在我的脑海里不断浮现。可这些话,我心里清楚,自己说出来也无人会相信。

我只能看着孟珏的眼睛,认真地说道:“你闲时还是要去看看,不然我们孟家会有无尽灾祸。”那声音里充满了焦急与担忧,仿佛在警告他即将到来的危险。

我的话音刚落,身后便响起一道冷沉的问话声。“什么无尽灾祸?”那声音如同寒冷的冰刃,让人感到寒冷和恐惧。

我的身体瞬间一僵,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,无法动弹。缓缓回过头来,看到顾时渊那张冷肃的脸。那脸如同寒冷的冰山,让人不敢靠近。我的心下一惊,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,四处乱撞。

孟珏张口就要说:“我妹妹说要我……”我急忙伸手拉住他,试图遮掩过去,那动作充满了慌乱与紧张。“我们兄妹随便闲聊,没什么,夫君,你跟爹爹聊完公事了吗?”我直直地看着他,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与不安。

顾时渊倒是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:“嗯,也该回去了。”那语气平淡得如同白开水,没有一丝波澜。我下意识地紧了紧衣角,那动作充满了紧张与不安,然后跟着顾时渊走了。

临别之际,我回头又看了一眼孟珏,只见他神情凝重,那神情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,让人感到不安和恐惧。我在心里暗暗希望,他能够听进去我的话,不要让悲剧再次发生。

上马车前,自幼便一直悉心照料我的奶娘柳嬷嬷,脚步急匆匆且慌乱地往我手中塞了个用黄纸精心绘制的灵符。

她那爬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慈祥与关切,声音轻柔又带着几分虔诚地说道:“小姐呀,这可是我专门不辞辛劳地跑到那香火鼎盛的庙里,诚心诚意求来的送子灵符呢。我满心盼望着,你和姑爷来年能顺顺利利地抱个大胖小子,让这府里添些喜气哟。”

我望着柳嬷嬷那满含关切、如同春日暖阳般温暖的目光,只觉得眼眶一阵发热,好似有股热流在眼眶里打转,鼻头也微微泛起酸意,心里满是感动。我母亲早早地就离开了人世,自我有记忆起,便是柳嬷嬷一直陪伴在我身边,将我悉心抚养长大。她就像我在这冰冷世界里最亲的人,是我心灵的避风港。可谁能想到,最后她竟惨死在那片如血海般的灾难之中。

想到这些,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,疼得厉害。我缓缓伸出手,紧紧地握住她那布满老茧却又无比温暖的手,喉咙像是被什么坚硬的东西死死堵住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,随后小心翼翼地将那灵符收进了衣袖之中。

随后,我怀着复杂的心情登上了马车。顾时渊端坐在对面,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到了我手中那精致的锦囊上,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,他轻轻拧起眉头,语气带着几分不解,问道:“这是什么东西?”

我将锦囊亮在他面前,如实且平静地回答:“送子灵符。”

顾时渊的脸色微微一沉,眉头皱得更紧了,仿佛那皱起的眉头能夹住一只蚊子。他有些不悦,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地说道:“我们才刚刚成婚不久,何必这么着急要孩子呢?”

听了他的话,我的心中涌起一阵苦涩,那苦涩如同潮水一般,瞬间将我淹没。是啊,他顾时渊根本就不爱我,在他的心里,我或许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,自然不会着急和我有孩子。

我下意识地抬手轻轻抚向自己的小腹,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前世的画面。其实,前世我怀了他的孩子,那是我满心欢喜又小心翼翼呵护着的宝贝,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这个天大的喜讯,悲剧就如同暴风雨一般突然降临了。

我望着顾时渊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,心中忽地涌起一个大胆的念头。我想知道,如果他知道我怀着他的孩子,面对着圣上抄我孟家、杀我父兄那冷酷无情的命令,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呢?

于是,我鼓起全身的勇气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地问道:“如若圣上派你抄我孟家,杀我父兄,而我怀着你的孩子苦苦求你,你会留情吗?”

这时,弹幕上突然出现了一些嘲笑我的话,那些话语如同冰冷的箭,直直地刺向我的心。
【女配啥意思,不会觉得怀个孩子就能绑住男主了吧?】
【笑死,她根本生不下来!】

我的心尖猛地一颤,像是被一根尖锐的针狠狠刺了一下,疼得我差点叫出声来。

就在这时,我又听到顾时渊接着冷冷地说道:“锦衣卫是圣上的鹰犬,若真有那么一天,想必也是孟家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重罪,我不会手下留情!”

第4章

听了他的回答,我的指尖用力地攥紧,指甲险些嵌进肉里,那疼痛让我更加清醒地认识到现实的残酷。其实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,可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,这又是何苦呢?或许是我内心还存着一丝侥幸,希望他能给我一个不一样的回答吧。

见我沉默不语,顾时渊又皱起了眉头,那眉头拧得像个疙瘩,他略带不满地问道:“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
我无奈地摇了摇头,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,说道:“随口一问。”

顾时渊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那眼神里似乎藏着许多我看不懂的东西,然后没有再多说什么。

到了晚上,他依旧没有来我的房中。前世,为了能让他来陪我,我又是哭闹撒泼,又是用身份去压他,用尽了各种手段,才换来他不情不愿地和我躺在一张床上。那时候的我,就像一个疯狂的赌徒,为了那一点点的温暖,不惜付出一切代价。

如今,我反倒松了一口气,因为我真的不想再像前世那样,又怀上他的孩子了。我不想再经历那种失去孩子的痛苦,不想再陷入那无尽的绝望之中。

我从弹幕上得知,这些日子里,他带着宋茵芷去京中各处游逛,那些画面就像一把把刀,刺痛着我的心。
【今日男主带妹宝去游船了,妹宝没站稳摔在他怀里,他耳朵都红了!】
【哈哈哈男主教妹宝骑马,敢说不是怀有私心想抱妹宝吗?】
【不对啊,我二刷了,我记得这些场景,之前都有女配过来搞事啊,这次怎么没有?】
【管她呢!没有女配碍眼,正好!】

我刻意无视着这些弹幕,只是专心过自己的日子。前世,我总是处处留意他的行踪,只要他和宋茵芷有什么活动,我一定会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去。现在想来,也正是我的这种做法,让顾时渊更加厌恶我,就像一只讨厌的苍蝇,总是在他身边嗡嗡叫。

今生,我不想再去做那个碍眼的人了,我想为自己而活。

半月后,到了平远王的寿宴这天,我和顾时渊才迎来了这半月来的第一次见面。一路上,我们都沉默着,谁也没有说话,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
到了平远王府中,明眼人都能看出我们之间的不和,那空气中弥漫着的尴尬气息,就像一层无形的薄纱,笼罩着我们。不过,碍于顾时渊的身份,没人敢多问一句,大家都小心翼翼地避开这个话题。

直到有人把顾时渊叫走谈公事,我的闺中密友安宁郡主才终于来到了我面前。她一脸打趣,眼睛里闪烁着调皮的光芒,说道:“孟婉婷,你们怎么回事呀?怎么感觉你们之间怪怪的呢。”

我拿起酒杯,仰头一饮而尽,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,仿佛能带走我心中的一些烦恼。然后说道:“以前是我眼瞎,识人不清,错将鱼目当珍珠,以为找到了自己的幸福,没想到却是一场空。”

安宁郡主笑着调侃我:“少来,难不成,你还能和他和离啊?”

我没有说话,但在心里,确实开始琢磨和离这件事了。或许,离开他,我才能找到真正的自己,才能过上我想要的生活。

安宁郡主瞧见我的模样,嘴角微微上扬,压低声音,笑嘻嘻地说道:“我瞅着顾时渊那家伙,活脱脱一个冷面阎罗,一点儿情趣都没有,整天板着个脸,就像谁欠了他钱似的。要是你觉得无聊,晚上来我那儿咋样?我给你找几个模样俊俏的小倌,保准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,让你体验一下不一样的快乐。”

安宁郡主向来胆子大,她这话一出口,我的脸“唰”地一下就热了起来,就跟被火烤了似的,羞得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
我刚想张嘴回话,还没说出一个字呢,就听见身后传来顾时渊那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声音。
“郡主,我跟夫人成婚才几天啊,你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想撬走我夫人,还说找小倌的事儿,这不太合适吧?你这不是破坏我们夫妻感情吗?”

安宁郡主一看到顾时渊,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有点僵了,眼神也开始飘忽起来,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,干笑了两声。
她连忙摆摆手,说道:“哎呀,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,顾大人怎么还当真了呢。我这人就是嘴快,没什么坏心思的。”说完,她就转身匆匆离开了,那脚步快得就像后面有鬼在追似的。

等安宁郡主走得没影了,顾时渊这才把视线转到我身上。我能明显感觉到,他的眼神里藏着一股怒气,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,黑压压的一片。
他走到我身旁,一屁股坐了下来,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:“你现在已经是有夫之妇了,安宁郡主行事荒诞得很,你以后少跟她来往。别被她带坏了,做出一些伤风败俗的事情来。”
顾时渊顿了顿,眉头皱得更紧了,满脸嫌弃地接着说道:“一个姑娘家,动不动就说找小倌的事儿,成何体统啊!物以类聚,跟她混在一起,那不是伤风败俗嘛!你可别学她那样。”
顾时渊平时话不多,今天却一口气说了这么多,就像机关枪一样,突突突地扫个不停。
我越听,心里就越凉,就像掉进了冰窟窿里,浑身发冷。原来,前世在他心里,我竟是这样的人,是一个会做出伤风败俗事情的人。
想到这儿,我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那你说说,什么样的女子才算好呢?”
顾时渊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想都没想就说道:“文静点儿的,温柔些的,还得矜持……”
我静静地听着,心里一阵苦涩,那苦涩的味道在心底蔓延开来。他说的这些特点,我一个都不沾边儿,反倒是宋茵芷,条条都符合,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制的一样。

就在这时,弹幕也开始热闹起来,那些话语就像一群嗡嗡叫的苍蝇,在我耳边盘旋。
【男主现在心里肯定想着妹妹呢吧?】
【那肯定啊,现在说喜欢矜持的,等以后妹妹对他矜持起来,他指不定得闹成啥样呢。说不定会急得跳脚呢。】

看着这些弹幕,我的心又寒了几分,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,从头凉到脚。
我也不想再搭理顾时渊了,干脆扭过头,不看他,就像一个赌气的孩子。

宴会结束后,我跟着顾时渊回了顾府。夜里,我正准备脱了衣服上床睡觉,突然,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了,顾时渊走了进来。

成婚这些日子,除了新婚夜,他从来没在夜里进过我的房间。我皱了皱眉头,满脸疑惑地问道:“都这么晚了,你怎么来了?”

顾时渊听了我的话,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,就像乌云遮住了月亮,黑沉沉的。
他板着脸,说道: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你是我夫人,我来你房里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吗?难道我还不能来自己的夫人房间了?”

我一下子就愣住了,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只能呆呆地看着他。
我眼睁睁地看着顾时渊自顾自地把外袍脱了下来,随手扔在一边,然后大大咧咧地躺到了我的床上。
他一躺上来,本来挺宽敞的床一下子就显得逼仄了许多,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占据了空间。
我不由自主地往里面蜷了蜷身子,就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猫,想要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。
我背对着顾时渊,紧紧地闭上了眼睛,心里盼着他能赶紧老实点儿,别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。

可是,没过一会儿,我就感觉身后顾时渊的呼吸声越来越重,就像拉风箱似的,那粗重的呼吸声在我耳边回荡。
突然,一只又热又宽厚的大手,一下子就握住了我的腰身。我就像被电了一下,浑身一僵,下意识地回过头,大声问道:“你要做什么?”

顾时渊一下子欺身压了上来,他那低沉的嗓音贴着我的耳朵传了过来,就像一阵热风,吹得我耳朵痒痒的。
“怎么,是我这个做夫君的满足不了你,所以你才动了找小倌的心思?”

第5章

平时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弹幕,这会儿竟然安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,仿佛时间都凝固了。

眼看着顾时渊那炙热的呼吸就要喷到我的脖颈上了,我心里一阵慌乱,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,赶紧用手抵住他的胸膛,使劲儿偏过头,大声说道:“我不愿意!”

顾时渊的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,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,一动不动。

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满是嘲讽地开口:“孟婉婷,当初可是你不顾脸面,死皮赖脸地追着我跑的,怎么如今反倒装起贞洁烈女那一套了?”

听到他这话,我的心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刺中,疼痛如潮水般瞬间蔓延开来,那股刺痛感,就如同被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地割着。

我愤怒地攥紧了拳头,指甲因为用力而深深嵌入掌心,仿佛要嵌进肉里,疼得钻心。

曾经,我对他的爱是那般赤诚纯粹,毫无保留,就像飞蛾扑火一般,不顾一切地付出。可换来的,却只有他无尽的轻视和毫不留情的嘲讽。

眼眶渐渐泛红,我直直地凝视着他,努力扯动唇角,带着一丝质问与不甘:“那夫君你从前对我百般推拒,口口声声说着不喜欢我,如今这般行径又是何意呢?”

顾时渊明显愣了一下,冷冷地盯着我,目光中夹杂着几分难以捉摸的复杂情绪。

那眼神,锐利得仿佛能穿透我的灵魂,将我看穿。

许久,他都没有再说话,只是默默地翻身从床上下来。

他背对着我,沉默得就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,将我们之间的情绪隔绝开来。

我和他就这样背抵着背,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,仿佛两个陌生人一般,将就着度过了这一夜。

第二天早上,我悠悠转醒,脑袋还有些昏沉。

一睁眼,就发现床榻上的顾时渊已经没了踪影,仿佛昨夜他的到来,真的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,转瞬即逝。

用完早膳,我打算去书房写信问问兄长,那私宅的事情究竟查得怎么样了。

我脚步匆匆,一路小跑着来到书房桌边。

却赫然发现桌上放着一封未写完的奏折。

那笔墨还未干透,散发着淡淡的墨香,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
我凑近一看,上面的字字句句,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利刃,直直地刺向我的心。

全都是参我兄长孟珏私豢亲兵,恐有谋反之心的内容!

奏折底下还压着一封信。

我颤抖着双手,缓缓打开一看,竟然是孟珏副将的证词。

可此时,距离事发分明还有三个月啊!

这一瞬间,我只觉得遍体发寒,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。

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浸入了冰冷的冰水中,冷得刺骨,每一丝寒意都顺着血液蔓延至全身。

前世,我一直天真地以为顾时渊是受命抄我孟家,是被迫无奈。

可如今,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。

孟家的这场祸事,分明就是顾时渊联合那名副将,给我家设下的一个天衣无缝的套!

我身躯狠狠一震,脑袋“嗡”的一声,仿佛被重锤击中。

顾不上许多,我拔腿就往孟家赶去,一路上心急如焚。

我知道,这场祸事,我们孟家无论如何也难以避免,就像暴风雨中的小船,注定要承受狂风的肆虐。

但什么功名勋爵我都不在乎,我只希望孟家所有人都能平平安安,无灾无难。

到了孟府,爹爹一眼就看到了我。

他见我披头散发,模样狼狈不堪,立刻快步走上前来,满脸担忧地问:“婉婷,发生何事了?怎么如此慌张?”

兄长也跟着走了过来,皱着眉头,语气带着几分愤怒:“是不是顾时渊欺负你了?你跟兄长说,兄长给你出气!”

我不受控制地流着泪,拼命摇头:“不是,我回来,是有要事。兄长,我让你查的事如何了?”

闻言,孟珏的神情瞬间凝重了几分。

他眉头紧锁,语气严肃地说:“婉婷,我去了京郊那座宅子,亲眼见到我的副将竟在那里养私兵!这可如何是好?”

我的手指不自觉地一紧,心也跟着揪了起来,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。

我连忙追问他:“你打算怎么办?可不能坐以待毙啊!”

孟珏双拳紧握,脸上满是愧疚:“是我御下不严,自然是去禀明圣上,将功抵过!希望能减轻一些罪责。”

我松了口气,连忙嘱咐他:“兄长,你上朝就第一时间,上交兵符,和父亲一起主动请辞,再晚就来不及了。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。”

孟珏似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,神色凝重地点点头:“好,我这就去准备。”

父兄很快就进宫去了。

我留在府中,心焦难耐,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,坐立不安。

我在府中来回踱步,脚步杂乱无章,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我的心上,让我心烦意乱。
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直到夜幕降临,整个世界都被黑暗笼罩。

门口终于传来了车马的声音。

我急不可耐,连忙跑了过去,心中充满了期待与担忧。

却看到,我的父兄脱去了官服,那曾经象征着荣耀的服饰已不复存在。

而顾时渊身着锦衣卫服,手里提着柄弯刀,从马上下来,那冰冷的刀身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。

我的心中陡然一惊,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。

顾时渊来意味着什么,经历过前世的我心知肚明,那是一场无法避免的灾难。

一股莫大的绝望,像潮水一般将我淹没,让我感到无比的压抑,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
难道不管我怎么做,还是不能挽回前世的结局吗?难道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,无法改变吗?

我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,紧张得不行,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膛。

直到顾时渊看着我,冷沉的声音响起:“圣上开恩,免去孟家所有官职,我奉命前来,收缴财物兵符,放你父兄还乡。”

听到这话,我悬在心口的利刃,才终于消失,仿佛一块沉重的巨石从心头落下。

我大松了一口气,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,就像卸下了千斤重担。

我昂头看着天空,心中无比感谢老天。

感谢它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,让我救下了亲人,避免了前世的悲剧。

父亲脚步沉重地走到我的面前。

不过仅仅一夜未见,他的头发似乎更花白了,脸上的皱纹也更深了,像是老了十岁一般,让人看了心疼不已。

他看着我,眼中满是担忧和不舍,说道:“婉婷,我与你兄长都打算告老还乡,远离这京城的诸多纷扰。你以后在这里,要好好照顾自己啊,别再让我们操心了。”

我听了父亲的话,心里一阵酸涩,就像喝了一杯苦涩的酒,那股酸涩的味道在心中蔓延开来。

我咬紧下唇,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说:“我也要与爹和哥哥一起回老家。”

话音刚落下,顾时渊眉头紧拧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,仿佛我的决定打破了他的计划。

孟珏也赶忙上前来,拉着我的手,轻声提醒我:“婉婷,你已经嫁人了,是顾家的儿媳,可不能这么任性呀。要为以后的生活考虑考虑。”

我深吸一口气,坚定地说:“我没有任性。这是我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。”

说着,我从衣袖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和离书。

在众目睽睽之下,我一步一步走到了顾时渊的面前。

我微微抬起头,看着他,说道:“孟家犯下大错,我不愿连累夫君,故自请下堂,望夫君成全。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。”

第6章
四周安静得出奇,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,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。

顾时渊神情冷若冰霜,他冷冷地凝视着我,眼神中带着一丝愤怒,仿佛我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。

旋即,他伸出手,一把将和离书抓在手里,用力一撕。

碎纸如雪花般洋洋洒洒从我头上落下,落在我的肩头和发间,仿佛是一场悲伤的雪。

顾时渊一把拽起我,冷勾唇角,声音低沉又带着一丝威胁:“夫人,我顾家向来只有丧妻,没有休妻和离。你可要想清楚了。”

我身子陡然僵住,心中一阵慌乱,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。

前世,我与他倒确实应了丧妻一说,那是一场痛苦而又绝望的经历。

可今生我自是没那么傻了,我正要再多说什么。

却被孟珏连忙拉到了一旁。

孟珏一脸不理解地看着我,问道:“婉婷,你别冲动啊,好不容易嫁给妹夫,就好好与他过日子嘛。你放心,我会好好照顾爹的。别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做出错误的决定。”

毕竟当初,是我不顾众人的眼光,舔着脸追着顾时渊跑。

也是我,为了能成为他的妻子,廉耻都不要了。

宁愿被天下人指点,宁愿被他们说放浪,也要留在他身边,以为这样就能得到幸福。

我摇了摇头,自嘲笑了笑,说:“从前,我被你和爹爹宠坏了,走了错路。那时候的我太天真,太任性。”

“我蛮横地觉得喜欢的东西就要得到,却完全忘了人不是物件,忘记了两情相悦才叫爱。现在我才明白,真正的爱是相互的,而不是一厢情愿。”

“如今,我不会再执迷这个不属于我的男人。我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。”

我看着孟珏,认真地说:“以后,我不会再喜欢顾时渊了。我要开始新的生活。”

孟珏沉默许久,他看着我坚定的眼神,知道了我的决心。

他语重心长地说:“那你与顾时渊谈好和离之事,我与爹三日后归乡,我们到时候在城门口等你。希望你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。”

我点头,说:“好。”

随后,我与顾时渊一同上了回顾府的马车。

马车上,气氛有些压抑,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。

顾时渊看着我,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,问道:“你看见了我书房里的奏折?你父兄主动请辞,是你的主意?”

我神色微僵,犹豫了一下,还是点了点头,说:“是。”

“我知道,圣上要的并非是孟家人的性命。所以我才铤而走险辞官保命,好在我赌对了。我不想看到孟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。”

顾时渊眸色沉沉地看我一眼,说道:“下次这种事你等我回来,找我商谈,莫要擅自行事。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怎么办?”

我险些笑出声来,反问道:“等什么,等你抄我全家吗?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?”

顾时渊脸色黑沉,拧起了眉,有些生气地说:“我是你夫君,你就这么不信任我?我们之间难道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吗?”

我心脏重重一沉,眼眶红了,我看着他,轻扯唇角,说:“你要参我父兄时,何曾记得我是你妻子了?那时候你可曾考虑过我的感受?”

顾时渊话音哽住,他张了张嘴,却没说出话来,仿佛被我的话堵住了喉咙。

他没继续这个话题,而是沉下神色。

他看着我,一字一顿地说:“你父兄虽被革职,可你依旧是我顾时渊明媒正娶的妻子,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。你要认清这个事实。”

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猛地一紧。

实在不明白,顾时渊为何就是不愿和我和离。

就连我眼前不断滚动的弹幕,也满是疑惑。

【剧情怎么不对劲啊?】

【男主竟然还不同意和恶毒女配和离?什么情况啊?难道男主对女配还有感情?】

我满心疑惑间,马车缓缓停在了顾家门口。

我与顾时渊刚从马车上下来,管家就急冲冲地跑上前来。

他满脸焦急,大声说道:“大人,不好了!表小姐她今日犯了心疾,老夫人请了京中多名大夫,可都束手无策!”

顾时渊脸色瞬间一变,眉头紧紧皱起,仿佛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难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