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叔子住我家陪读,侄子高考后我卖房,弟媳:你老公把房给我们了
发布时间:2025-08-13 03:07 浏览量:4
我好心情愿让小叔子带着侄子进我的房子住,陪读一年。
时间飞逝,侄子高考落幕,我原本打算把这套空置的学区房出售,借此改善自己的居住环境,换个更大的房子。
然而,意想不到的是,弟媳张兰突然找上门来,指着我的鼻子大声责骂我没良心。
她不依不饶地嚷道:“这房子你老公早就承诺给我儿子当婚房了,你想卖?门都没有!”
我惊愕不已,目光转向一旁的老公陈明,他的眼神闪烁,其神情似乎充满了挣扎和不安。
难道我辛苦买下的房子,竟然会因为他口中那可能虚无的“承诺”,被人视为理所当然的猎物?
在这个社会,难道真的存在“谁声音大谁就有理,谁脸皮厚谁就能侵犯他人财产”的道理吗?我决定要弄清楚,这套房子的产权究竟归属何人。
一年前的那个炎热午后,蝉鸣声声,恍若张兰的哭诉依然萦绕耳边。
她和小叔子陈军提着几样廉价水果,坐在我那张精心挑选的米白色沙发上,显得格外拘谨,意图明确。
"嫂子,拜托你帮帮我们!”
张兰一边擦拭着她那并不存在的泪水,声音带着一丝故作悲伤,“浩浩明年就要高考了,学习压力那么大,家里又吵,成绩一直上不去。
你这套房子离重点高中近又空着,能不能……”她没言尽,却意有所指。
小叔子陈军则在一旁急忙附和:“是真的,嫂子,就一年而已,浩浩考完我们立刻搬走,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。"
我内心五味杂陈。
那房子是我婚前所购,地理位置优越,租金收入可观,至少也有五六万。
更为重要的是,这是我的私人空间,我十分不喜欢他人随意进入我的领地。
正当我思索着如何婉拒时,眼角余光瞥见老公陈明拼命给我暗示,他的眉头几乎要挤成一道川字。
他清清嗓子,努力调和气氛:“薇薇,你看都是一家人,军子和浩浩也不易,帮一把也是应该的。此外,就一年时间,很快就过去了。"
他轻轻碰了下我的胳膊,低声补充道:“亲戚之间,面子上得过得去。"
又是“亲情”,又是“面子”。
张兰见我犹豫,立即加剧了自己的苦情戏:“嫂子,我们家也确实不容易,寄希望于浩浩能考个好大学,将来能有出息。如果耽误了,我一辈子都抬不起头……”
看着她那副可怜相,听着老公在一旁善意的劝说,想到侄子高考确实是个人生大事,我内心的防线如同温水煮青蛙般,渐渐动摇。
"好吧。"最终,我挤出这两个字,感觉像吞下了苍蝇一般恶心,“房租我就不收了,水电和物业费你们自理。"
张兰立刻喜极而泣,抓着我的手感激地说:“谢谢嫂子!你真是我们的恩人!”小叔子也连忙表示感谢。
陈明如释重负,脸上露出了“果然我老婆是最宽容”的笑容。
当时我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,张兰的表情转变比翻书还快,但面对老公的“和气生财”的圣父光环,我不得不选择忍耐。
算了,就当花钱买个耳根清静,一年而已,忍一下就好,现在回想起来,我真是个天真的“忍者神薇”。
我曾经隐约地想过,等侄子高考结束,这套房子也差不多可以出售。
这笔钱再加上我的积蓄,正好换一套离公司更近的大三居,来改善一下生活。
那个念头当时只是匆匆闪过,却没想到,后来竟成了引发家庭矛盾的导火索。
小叔子陈军和侄子陈浩搬进来后,我的预感迅速变成了现实。
原本整洁干净的两居室,瞬间弥漫出一种属于青春期男孩与懒散中年男人的混乱气息。
小叔子陈军是个心地善良的人,但他的生活习惯实在令人难以接受。
他的袜子随意扔在沙发上,吃完的外卖盒常常堆在墙角几天才记得清理,卫生间用完后总是湿漉漉的,马桶圈上常常留下不明的痕迹。
侄子陈浩正值高三,承受着沉重的学业压力,性格变得有些抑郁和敏感。
虽然是借住,但他似乎从未把自己当成外人。
有几次我周末过去打扫卫生,发现我那间上锁的卧室门有被撬动的痕迹,虽然东西没有丢,但那种被窥探的感觉让我感到极其不安。
更让我头痛的是弟媳张兰。
她几乎每周都要来“视察”一次,号称要给儿子送吃的,改善伙食。
每次她来,仿佛自己就是女主人,毫不客气地打开冰箱,检查里面的食材,然后就开始指指点点。
"嫂子,你看看浩浩学习多努力,这冰箱里怎么没有海参和鲍鱼?得多补补脑子啊!”
"哦,这沙发套是不是该换了?旧了,配不上我们浩浩未来的大学生身份。"
"这个空调似乎制冷效果不太好,换一个吧?别耽误孩子复习。"
她说话的语气俨然就像这房子是她的私有财产。
有一次,她甚至暗示我,说浩浩学习压力大,晚上睡不好,让我把主卧那张更舒适的大床让给侄子。
我气得差点当场爆发,强忍着怒火回怼了她。
每次张兰一走,我都要对着空气挥几拳才能平复心情。
我跟老公陈明抱怨过无数次。
"你看看你弟媳,那根本不是来送东西的,简直就是来验收房产的!”
"还有你弟,能不能让他注意点卫生?我那房子快成垃圾堆了!”
"我卧室的门锁都被撬了,万一丢了东西怎么办?”
陈明每次的反应都大同小异,先是皱着眉头倾听我诉说,然后就开始打圆场。
"哎呀,老婆,她就是那样的人,口不择言,心里其实是好的,别跟她较真。"
"军子也是老实人,可能不太注意这些细节,我待会儿跟他说说。"
"浩浩还年轻,压力大,估计只是出于好奇,没有恶意。
你锁好门就行了。"
最后总是以一句“再忍忍,都是为了孩子,等他高考结束就好”结束这一切。
看着他那副息事宁人的样子,我心中积聚着一股无名火,却无处发泄。
我感觉自己不再是房东,倒像是个免费的物业和保姆,还得自带情绪价值。
我的房子是五星级酒店吗?还提供全方位服务?
关键是,服务对象居然还觉得理所当然,这让我最为愤怒!
墙上的日历一页页被撕下,仿佛在倒数着我忍耐的极限。
我只能不断自我安慰,快了,真的是快结束了。
在令人窒息的等待与压抑中,一年的时间跌跌撞撞地过去了。
随着六月份的热风从窗外吹来,考试带来的紧张感渐渐散去,心中却涌起几分焦灼的期待。
侄子陈浩的高考成绩终于公布了,结果还算不错,他顺利进入了一所外地的重点大学。
接到消息的那一刻,我如释重负,心头那块压了整整一年的巨石终于被搬开了。
太好了,他们终于要搬走了,我的房子终于要回来了!
我迫不及待地和丈夫陈明讨论起卖房子的事。
"老公,浩浩考完试了,我们是不是可以把那套学区房卖掉?”我尽量让语气显得轻松,“房子空着也是空着,贷款还在继续还着,压力挺大的。
卖掉的话,我们可以换个更大的房子,离我公司也近,方便上班。"
陈明正在看电视,听后愣了一下,眼中闪烁着犹豫。
他放下遥控器,搓了搓手,语气有些不确定:“这么快就出售吗?要不再等等?或许房价会涨呢。"
"涨什么涨?已经横盘多久了。"我态度坚定,语气不容置疑,“我早就想换房子了,现在这间太小,东西都快放不下了。
更何况,那里小叔子他们住了一年,肯定得重新收拾,不如早点卖掉省心。"
我盯着他,声音坚决:“这事就这么定了,你赶紧跟你弟他们说清楚,让他们找好地方,尽早搬走。"
陈明面对我坚决的态度,张口想说什么,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:“好,我会找时间和军子谈。"
他答应得似乎有些勉强,但我当时被即将解脱的喜悦冲昏了头脑,没去思考他那一瞬间的犹豫。
我迅速行动,联系了几家信誉良好的中介,把房子的销售信息挂了上去。
想到不久后我即将拥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、宽敞明亮的新家,心情如窗外透进来的阳光,明媚又充满期待。
房价涨跌,我才不关心。
我就想赶紧把这尊瘟神送走,让我家恢复清净。
这一年里,我感觉自己像个租客,时刻得看房客的脸色,真是荒唐透顶!
我甚至开始在网上浏览新房的装修效果图,畅想着未来美好的生活。
我和中介小王约好了周六下午去看房,拍些照片和视频,为正式挂牌出售做准备。
小王是个年轻利落的小伙子,做事非常专业。
他带着相机和测量工具,正在客厅里忙碌。
阳光透过干净的窗户洒入室内,为这个即将出售的房子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,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憧憬。
正当我沉浸在这份期待中时,门铃响了。
急促而又杂乱,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闯入感。
我微微皱眉,透过猫眼一看,心顿时沉了下去。
是弟媳张兰,还有小叔子陈军,以及刚考完试显得有些无所适从的侄子陈浩。
他们一家三口齐刷刷地站在门口,像三尊神像。
我打开门,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自然。
"嫂子!”张兰满脸笑容,但那笑容却显得无比虚假,流露一丝刻意。
她手里提着一个果篮,里面装着些蔫了吧唧的苹果和香蕉,旁边还有一个看上去便宜的营养品礼包。
「浩浩刚刚完成高考,我们特意过来表达对你这一年来照顾的感谢!」
她一边说着恭维的话,一边侧身挤进了房门,眼神像雷达般快速扫视着屋内的一切。
小叔和侄子紧随其后,也只是在旁边客套地说了几句感谢的话。
当张兰的目光落在正在客厅忙着拍照的中介小王时,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,仿佛突然戴上了一副冰冷的面具。
她的眼神仿佛变得锋利无比,仔细审视着小王,语气也瞬间冰冷下来:「这位是……?」
中介小王一头雾水,礼貌地笑着回应:「您好,我是XX房产的中介,姓王。」
张兰的脸色更为阴沉,她转向我,声音提高了几度,语气中透出显而易见的质疑:「嫂子,你请中介来家里做什么?拍照?要拍什么照?」
顿时,气氛变得异常僵硬,仿佛空气中预示着风暴将至。
我心里一紧,暗自觉得不妙。
显然,我低估了她的敏感和城府。
我深吸一口气,努力保持镇定,准备开口解释。
这位弟媳变脸的速度简直比川剧的变脸还要快!前一秒春风满面,后一秒却阴云密布,她这演技不去当演员真是太可惜了。
不过,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?我总感觉事情会有变故。
「弟媳,其实是这样的,」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,「浩浩也考完了,我计划把这房子卖掉,换个更大的。」
我本以为一番解释后,他们就算不太愿意,也该顾虑到房子是我的而妥协一下。
然而,谁知,「卖房」这两个字就如同引爆了火药桶,张兰瞬间怒不可遏!
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,声音尖锐刺耳:「你在说什么,林薇!难道你打算在浩浩刚考完试的这个时候就卖掉房子?这分明是在过河拆桥!卸磨杀驴!」
她激动得唾沫飞溅,手指几乎戳到我的鼻尖。
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弄得目瞪口呆。
还没等我回神,她骤然转向一直默默站在旁边的老公陈明,情绪愈演愈烈:「陈明!你得给我解释清楚!你当初是怎么跟我们说的?
你不是答应过这房子要留给浩浩做婚房的吗?现在你老婆要卖,你居然选择沉默?难道你说话不算数吗?」
婚房?!
我感觉脑海中轰鸣一声,仿佛被重锤击中。
我的房子?要留给陈浩做婚房?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这件事?
小叔子陈军也在旁边插嘴,带着委屈和控诉的口气:「是啊,哥,嫂子,过去这一年我们为了浩浩高考的事,已付出了很多。
现在孩子刚考完,你们就打算卖房,难道就这样把我们赶走?太不厚道了吧!」
我彻底呆住了,震惊、愤怒与难以置信的情绪如潮水般涌来。
我猛然望向陈明,眼神犀利如刀:「陈明!她说的是事实吗?你答应过他们什么?」
陈明在我目光的压力中瑟缩,眼神四处游离,不敢与我对视,嘴巴动了几次,却只能发出几声模糊的「呃……啊……」
他那副心虚的模样,仿佛一盆冷水,从头到脚彻底浇灭了我心中最后一丝侥幸。
我终于明白了,张兰绝非空穴来风。
这个所谓的“婚房承诺”,即便不是陈明亲口承诺的,也肯定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!
当时我只觉得一声惊雷劈下,整个人都被震得外焦里嫩。
婚房?我的房子,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他儿子的婚房了?
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,陈明,你给我一个说法!
我真是瞎了眼,竟然嫁了这么一个不懂事的家伙!
中介小王见形势不妙,赶紧收拾起东西,站在门口有些手足无措,走都不是,留下也不是。
"陈明!你倒是说句话!”我怒视着他,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。
在我与张兰的双重逼视下,陈明终于不堪重负,额头上渗出密密的汗珠。
他结结巴巴地开始解释,声音小得像蚊子叫。
"老婆,你……你别生气。“
”那个……是……是当初军子他们借房子的时候,我觉得他们挺不容易的,就……就随口那么一说……”
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,眼神摇摆不定:“我就说,等浩浩长大,结婚时要是房子不够住,这套……这套可以先给他当婚房用……”
"什么?!”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“随口一说?!”
陈明看到我脸色变得铁青,赶紧摆手,试图缓和气氛:“老婆,那只是句玩笑话!客套话!我根本没有当真!谁知道她……她居然记到现在啊!
你放心,我这就跟弟媳说清楚,都是误会,误会!”
他转向张兰,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,又隐含着无奈:“弟媳啊,你看,这真的是误会。
当初我不过是随口一说,想活跃一下气氛,真没别的意思。
这个房子是我老婆的名字,她想卖,我……我拦不住啊。"
"误会?玩笑话?客套话?”
张兰根本不买账,双手叉腰,冷笑一声,口水星子飞溅到陈明的脸上:“陈明!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?你说过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,是承诺!一家人说话要算数的!
你说要给浩浩当婚房,现在就想反悔?没门!”
她越说情绪越激动,眼圈一红,泪水夺眶而出,声音中带着哭腔:“为了浩浩的高考,我们在这里辛辛苦苦守了一年,我甚至辞掉了工作!
如今孩子刚考完,你们就想把我们扫地出门,还要卖掉答应给孩子的婚房!
你们的心怎么能这么狠?我们孤儿寡母的日子就这么难吗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小叔子陈军恰到好处地低下头,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,嘴里喃喃道:“哥,你怎么能这样……”
看着眼前这一家子如同演员在上演双簧,再看看旁边那个只会说“误会”的窝囊丈夫,我的怒火如火山般喷薄而出。
玩笑话?客套话?我呸!
陈明,你真是太天真了!跟这种人,哪还有客套可言?
你一句玩笑话,就想把我辛辛苦贷款买的房子白送出去?你脑袋里是不是水满了?
我真心对你感到无语!
这场闹剧,让我看透了太多。
在一片混沌和哭喊声中,我却迅速冷静下来。
愤怒无法解决任何问题,我得重新掌控局面。
我深吸一口气,目光直抵张兰,声音不高却饱含着不容置疑的力度:“张兰,我问你,你口口声声说的‘婚房承诺’,是你自己听岔了,还是陈明当面亲口对你说的?”
张兰被我这一问噎住,眼神闪烁,开始模棱两可。
"我……我当然听得清!当时你小叔子也在场!你可以去问他!”
她说着,推了推旁边的陈军。
陈军迟疑地点头:“嗯……好像……好像是说过……”
"好像?”我抓住他话里的犹豫,追问道,“是就说是,不是就不是。
到底说了什么?原话是什么?什么时候说的?地点在哪里?”
张兰见陈军不靠谱,立刻抢过话头,语气又变得强势,“反正就是他说过!就在……就在我们借房子的时候,就在你们家客厅!”
她顿了顿,似乎觉得这个说法力度不足,接着补充道:“后来……后来我听见陈明和你小叔子聊天,也提过这事!”
一会儿是当面说的,一会儿是偷听来的?
我冷笑一声,抓住她话中的矛盾:“哦?既然是早已‘承诺’的婚房,为什么当初借房子时你们只字不提?只说是借住一年陪读?
如今我们要卖房子了,你才突然跳出来说是‘婚房’?难道你不觉得这逻辑十分奇怪吗?”
张兰被我问得哑口无言,脸上红白交替。
她开始恼羞成怒,转移话题,声音变得尖锐:“林薇!你别在这儿抠字眼!你就是看我们浩浩考上大学了,觉得不需要我们了,就想把我们踢开!你只看钱,不顾亲情!见不得我们家好!”
"亲情?”
我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,“跟我谈亲情?当初你们求着借房子时,怎么不提亲情?
住在我房子里,居然撬了我卧室的门时,怎么没有提亲情?
隔三差五就要我给你们买这个买那个时,怎么与亲情无关?”
我懒得再和她争辩,直接转身回卧室,从抽屉里取出那个红色的房产证。
我走到客厅中央,在他们面前摊开房产证,清晰地指着上面的名字:“看清楚了!张兰,陈军,还有你,陈明!这上面写的是谁的名字?”
阳光洒在房产证上,鲜红的印章和我的名字无比醒目。
"这房子,是我林薇的婚前财产!产权证上,从始至终,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!与你们陈家没有任何关系!”
我一字一句,声如巨雷:“所以,这房子,我想卖就卖,想租就租,没人有资格来指指点点!所谓的‘婚房’,更是无稽之谈!你想都别想!死了这条心吧!”
跟这些人讲理,简直是对牛弹琴。
既然她选择了装傻,那我就毫不留情地撕下她的伪装,让她明白,谁才是真正的这栋房子的拥有者!
手握房产证,俨然掌控一切,想要白白占有我的东西?做梦吧!
房产证宛如一块神秘的护符,暂时压制住了张兰的嚣张气焰。
她凝视着那本红色的证书,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,犹如狂风骤雨后微微平息的波涛,但满脸的不甘依旧显而易见。
张兰深吸一口气,试图改变策略,拿起了情感这一招数。
"嫂子,话可不能那么说啊。"她的语气瞬间柔和不少,甚至夹杂着一丝乞求,“我们不是一家人吗?一家人不说两家话。
浩浩也是你亲侄子,难道你就不愿意帮一把吗?这点小忙也不肯答应吗?”
她试图拉我的手,但我无声无息地避开了。
"是的,嫂子,”小叔子陈军也赶忙凑上来,愁眉苦脸地说道,“我们家的情况你也清楚,我和张兰的收入实在拮据,攒了这么多年,却还是距离买房的首付远得很。
浩浩将来要结婚,总得有个栖身之地吧?你要是把这房子卖了,我们上哪儿给他准备婚房啊?请你可怜可怜我们,也为浩浩想想……”
他们一唱一和,企图用亲情和道德来强迫我,让我心生愧疚。
我冷冷一笑,冷眼看着他们的拙劣表演,心中充满了可怜和滑稽。
"一家人不说两家话?当初你们撬我的门锁,让我为你们买这买那的时候,怎么没想到‘一家人’?”
我的语气不高,但却带着冰冷的讽刺,“如今你们住够了、享用了,发现我要售房了,才想赖在这里,开始扯什么‘亲情’?”
我的声音虽轻,却饱含着刺骨的讥讽:“亲情不是单方面索取的借口,更不是你们用来谋私利的工具!亲情应该建立在彼此尊重和理解的基础上!
你们尊重过我吗?体谅过我的困难吗?”
我停顿片刻,扫视一圈,最终目光锁定在陈明身上:“你们从未考虑我的感受,根本想不到我的利益!”
亲情?可笑,他们有何资格提及这一词?
如果真讲亲情,又怎会在我明确表示房子要卖后的情况下,用这种无理取闹、情感勒索的手法来逼我!
如今明白占不到便宜,才想起了亲情?晚了!
在我心中,根本不存在“被亲情绑架”这回事!
我绝不会因所谓的“亲情”,而牺牲自己的原则和底线,去纵容他们的贪婪与自私!
看到强硬无效,软弱也无用,张兰彻底不再掩饰自己的真实意图。
她一屁股坐倒在冰冷的地板上,双手捶打着大腿,开始撕心裂肺地哭泣。
"哎呀!真是天理不容啊!我活不下去了!”她的哭声尖锐刺耳,足以穿透整个楼层,“我怎么会嫁给这样的一个无情家庭!哥哥嫂子却过着富裕的生活,怎么就不能伸出援手,扶持一下我们的穷亲戚呢!”
"我们孤儿寡母?辛勤养活孩子,让他考上大学,如今连个栖身之地都没有!
连我所期盼的婚房都要被你卖掉!这简直是生不如死的绝境!
我真的活不下去了,我要死了!”
她一边哭喊,一边用眼角偷偷打量我的反应,演技之精湛,令奥斯卡颁奖礼都该为她准备一座小金人。
小叔子陈军缩在她身边,脸上流露出迷茫与愁苦的神情,恰好与张兰的情绪相呼应,他时不时地叹气,试图博取旁人的同情。
中介小王早已被这场面吓得溜走,临走前仍是关切地瞥了我一眼。
陈明看着他弟媳在地上闹腾,他那本就犹豫不决的心再次开始动摇。
他走到我身旁,拉住我的胳膊,低声劝道:“老婆,老婆,你看……她都这个样子了,要不算了吧……都是一家人,别闹得太僵,这影响不好。"
他想把我往后拉,语气中透露出恳求:“要不……要不卖房子的事,我们再……再考虑考虑?”
"考虑什么?”
我猛地甩开他的手,压抑已久的愤怒与失望瞬间喷薄而出,“陈明!你给我看清楚!现在是她在无理取闹!是他们在逼我!你还让我考虑?
你让我退让?你到底是谁的丈夫?!”
我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,胸膛剧烈起伏。
"你看她那样!坐在地上撒泼!这是解决问题的态度吗?这是把我当傻子欺负!”
我指着地上的张兰和小叔子,愤怒地对陈明吼道:“你就是太心软!根本没有原则!才让他们越来越猖狂,仗着你的退让得寸进尺!你以为这样顾全大局?实际上是在纵容!在帮凶!”
转向张兰和小叔子,我的眼神冷峻,语气坚定:“我告诉你们!这房子,我是一定要卖的!谁都别想阻拦!我给你们三天时间,立刻!马上!从我的房子里搬出去!”
"若三天后你们还不搬,别怪我无情,直接报警处理!”
我的态度坚定得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。
陈明,你真是一块烂泥!关键时刻总是掉链子!我真是受够你了!
这房子是我的,我想卖就卖,谁也别想阻挠!
至于你们,哭哭闹闹随你们便,我林薇不是好欺负的!
我的强硬回击显然让张兰和小叔子始料未及。
地上的哭声戛然而止,张兰抬头,脸上还挂着泪珠,但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慌乱。
小叔子陈军也清醒过来,脸上的愁苦变成了几分疑虑。
他们大概没想到,平日里温和的我,竟然能够如此决绝。
然而,他们并不打算就此罢手。
张兰从地上爬起,拍了拍身上的灰,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凶狠,开始无所顾忌地威胁我。
"林薇!你可不要自作聪明!真要把事情做绝吗?”
她咬牙切齿地盯着我,“你如果敢卖这房子,我就去你爸妈家闹!去你单位闹!我还要去找你公公婆婆评理!让他们看看你这个儿媳妇是如何欺负小叔子一家!
我倒要看看那时你的脸该怎么摆!”
她以为提到长辈和我的工作单位便能让我屈服。
小叔子陈军在旁也附和道:“就是!嫂子,做人成全一点,日后好相见。
你今天把事情做得这么绝,以后我们家还怎么来往?
等你和大哥老了,需要人帮忙的时候,可别指望我们出手!”
他们试图用未来的家庭关系和养老问题来威胁我,逼我就范。
听着他们那拙劣的威胁,我心中只觉得有些可笑。
我冷冷一笑,眼中满是轻蔑:“告状?威胁?随你们!想去哪儿闹就去哪儿!我林薇做事,始终光明磊落,无所畏惧,身正不怕影子斜!”
"至于公婆那边,”我瞥了旁边脸色苍白的陈明一眼,“如果他们明事理,自然会站在正确的一方。
若是偏袒你们,那我也不在乎这样的公婆!”
"还有,”我看着小叔子,“别拿未来说事。
就你们今天这幅嘴脸,纵使我未来真的需要帮助,也绝对不会寻求你们的支持!道不同,不相为谋!”
"我的话就放在这里,三天!三天之内必须搬走!否则,法庭见!”
说完,我不再理会他们脸上阴沉的表情与愤怒的眼神,拿起我的包,转身离去。
陈明想追上来,却被我一个冷冰冰的眼神制止了。
我毫不回头地离开了这个让我心烦不已的一年,也暂时告别了那个彻底让我失望的男人。
告状?威胁?随便你们!
我林薇做事,向来光明磊落,无所畏惧!
想用这种小伎俩来吓唬我?真是小看我了!
这房子,我是非卖不可!谁也别想阻拦!
果然,第二天傍晚,我便接到了婆婆的电话。
电话那头,她的语气异常冷淡,命令我立刻回他们家一趟,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谈。
我心中冷笑,该来的总会来。
挂掉电话后,我甚至没有告诉陈明,就直接打车去了公婆家。
推开门,一股压抑的气氛扑面而来。
客厅里,公公婆婆端坐在沙发主位上,脸色阴沉得可以滴水。
小叔子陈军和弟媳张兰则坐在旁边的小沙发上,张兰低着头,肩膀微微颤动,似乎在抽泣,而陈军则满脸委屈与愤怒。
陈明坐在对面,低着头,手指不停地抠着沙发垫,恍如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,根本不敢看我。
这幅景象,让我觉得仿佛“审判”就要开始。
我一进门,婆婆犀利的目光立刻扫了过来,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指责与不满。
她重重地哼了一声,率先发难,尖锐的声音如同刀刃:“林薇!你可算是来了!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两个长辈?还记得这个家吗?”
我尚未开口,她便继续连珠炮似的指责:“我听兰子说了!你竟然要把浩浩的婚房卖掉?你怎么能这么狠心?浩浩可是你的亲侄子!你忘了当初你们结婚时我们老两口是如何支持你们的吗?”
她愈说愈激动,唾沫飞沫四射:“你如今过得好,便不顾亲戚死活?为了那么点钱,连亲情都不顾?你的心肠也太硬了!太自私了!”
公公在一旁也随声附和,口气沉重:“薇薇啊,你婆婆说得对。
一家人就应该互相帮衬。
军子的家境不好,作为哥哥嫂子,应当伸出援手。
你怎么可以为了卖房,便将他们赶出去?这传出去,别人会怎么想?”
他们你一言我一语,完全相信张兰的片面之词,直接给我扣上了“不孝”、“无情”、“自私自利”的帽子,正对我进行着严厉的道德审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