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妹消失在去送饭路上,15年后我重走那条路,竟发现一个可怕真相
发布时间:2025-07-13 22:11 浏览量:21
十岁那年暑假,我妹妹突然消失了。
她是在给爸妈送饭的路上失踪的。
那条路没有监控,附近也没人见过她最后的身影。
最可怕的是,原本那顿饭应该是我去送的。
从此,我妈就再没跟我说过一句话。
十五年过去了,我成了一名警察。
工作之后,我很多次独自走回那段曾经的路,一遍遍回想妹妹失踪当天的一切。
那些尘封的往事,在我脑海里渐渐浮现,最后拼凑出一个让人心碎的真相。
2009年8月10号。
这一切就在那天发生。
那时,我们住在城乡结合部的一个破破烂烂的小院子里。
爸爸在附近化工厂打工,妈妈则在马路边开了家杂货铺,生意不错,夏天尤其忙,每到中午总有不少人去买雪糕、冰棍,爸爸下班也会来杂货铺帮忙。
爸妈工作忙,常常连中饭都顾不上吃。
所以整个暑假,做饭这事基本都落在我这个十岁孩子身上。
我们家厨房里没空调,只有一台老掉牙的电风扇。
每次烧水,热气扑面而来,风扇吹出的也全是热风。
每天做饭,我都能汗湿一身。
出事那天,天格外热。
我刚做完饭,有点中暑了。
那时候家里只有我和妹妹。
奶奶虽然住在隔壁院子,但她为人苛刻,说话难听,从不愿意帮忙,我也不敢去烦她。
我洗了把脸,强忍着不适,先给妹妹盛了碗冷面,让她自己先吃。
饭盒装好爸妈的饭,我一一放进篮子。
妹妹吃了几口面,抬头对我说:“姐,你歇一会儿,吹会儿风扇吧。今天换我去送,路又没多远,我去就好。哪会儿回来还吃我的。”
从我们家到杂货铺,走路十分钟,也就一条路,算不上偏僻。
平时我带着她走过无数次。
听她这么说,我还是有点不放心。
“你行么?”
我一边半躺在沙发上,一边用湿毛巾捂着额头。
“真的没事,你放心吧,姐。这点路我熟。”
她说着就提起篮子,转身出了门。
妹妹常年生病,身形瘦小,一使劲肩膀上的骨头就凸出来。
那一刻,看着她的背影,我觉得她像只随时会被风吹倒的小鸟。
她出门前还回头跟我开玩笑:“姐,我一会儿就回来,自己的面条你可别偷吃啊!”
“行吧行吧,我不吃!”
我有点不耐烦地挥挥手,让她赶紧去。
可谁知道,这一去,她再也没回来。
“你说,要是我当时逗她,跟她说我会偷吃她的面,她是不是就念叨着赶紧回来了?”
多年后,我一边跟师父老余说着这些事,一边心里难受得说不出话。
2024年1月9号,我正式入职市公安局,成了一名见习警员。
9个月后,我第一次跟老余聊起折磨我15年的这桩悬案。
“你们啥时候发现她不见的?”
老余问。
我揉了揉眼睛,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:“大概下午两点多。她出门后,我勉强吃了两口面条,就不知不觉睡着了。是被我爸一巴掌打醒的。”
这些年过去了,我还是记得当时的一切。
那天醒来时,我对上爸气急败坏的眼神,他吼我:“你咋没去送饭?想饿死我们啊!”
我蒙了,哭着大喊:“妹妹早就去送饭了!”
说完,我才发现桌上那碗吃了一半的面条,猛地想起来妹妹还没回来。
一股冷意从脚底升到头皮,眼泪一下就全干了。
“我们后来把附近都找遍了。”
那时候,天网的监控系统还没覆盖到我们这条小路,只有大路才有监控探头。
我们全家像没头苍蝇一样,疯狂地寻找着妹妹的下落。
池塘边,救援队下了竹排,一遍遍打捞,来来回回捞了三次,什么也没找到。
附近的水井,我爸还花钱请人下去检查,结果也是毫无所获。
我们报警后,警察调看了所有能查到的监控,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影。
警察还挨家挨户地走访了邻居和四周几个村子,但也没人见过妹妹。
妹妹,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。
我妈当时崩溃地坐在地上,一边锤着我,一边嚎啕大哭:“你到底怎么那么懒?饭你不送,偏偏让她去!”
她哭得撕心裂肺。
我奶奶是信基督的,说她的主不会原谅一个因为自私和懒惰,把妹妹弄丢的孩子。
我爸也气疯了,狠狠踹了我五六脚,把我踢倒在地。
邻居们全都看傻了,没人敢上前拉劝,只是指指点点地议论我。
那一刻,我像是被掏空了一样,眼泪也流不出来,独自走到妹妹出事那条小路口,固执地站了三天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路口,希望看到妹妹的影子出现。
可惜,奇迹终究没有降临。
从那天起,家里人再也不像以前一样待我,特别是我妈,十几年没跟我说过一句话。
读中学后,我住学校,每个周末只是回家取钱和拿换洗的衣服,拿完就走,根本不敢多待一分钟。
那些年里,我反反复复走在妹妹去送饭的那条小路上,每次都想从草丛、树旁找点蛛丝马迹,脑海里无数次猜想可能发生了什么。
说不出的痛苦,没日没夜地折磨着我。
“你平时午睡都睡多久?”
老余对这个案子很上心,边听我讲边翻我找来的档案。
当年,这案子按失踪结了,眼下都过去十几年了。
“其实看情况,有时睡得久点,有时短点。但那天特别奇怪,就是很困,我就睡了两个多小时,直到我爸过来叫我才醒。”
“你说你中暑了,那时候感觉咋样?还有印象吗?”
老余又追问。
我努力回忆当天中午的身体状态。
“整个人没力气,特别困,头晕,感觉脚踩地很沉…”
我回答。
老余听完,沉默了一会。
“你有没有想过,你那会儿其实不是中暑?”
他突然问我。
我一下子愣住了,心里一紧。
“中暑一般会头晕眼花、耳朵嗡嗡响,头痛,四肢发软,常常还会恶心干呕,还出冷汗……”
他说。
“可你的症状听起来不像是中暑,更像是吃了点什么东西……”
他话没说完,我就迫不及待问:“吃了啥?”
“安眠药,或者带催眠成分的药物。”
老余看着我,眼神意味深长。
那一刻,我的后背汗毛全竖起来了。
想想看,安眠药和中暑的症状确实有些相似。
但有两个症状很关键——中暑通常会恶心、呕吐,身体出冷汗。
可那天我记得很清楚,我啥都没有!
一瞬间,我浑身上下都僵住了。
当时,大人们,还有警察,都觉得我就是嫌热偷懒,把饭让妹妹送。
我怎么说也没人信,全部都以为我在推卸责任。
所有人只顾着去找人,居然把这么重要的线索给疏忽了。
“师父,你是怎么发现我可能不是中暑呢?”
我激动得手都抖了,终于有点头绪了。
“其实很简单。”
老余说,“从你描述的那些细节看得出来,你跟你妹妹关系特别好。像她那样年纪,那么小,你其实一直很担心她……”
老余翻着手里的卷宗,头也不抬地说:“一般情况下,你肯定得等妹妹回来了才肯安心睡觉,可你不仅睡着了,还一睡就那么久。如果不是你爸把你喊醒,估计你还会睡得更久。明摆着,这很不对劲。”
听到这里,我眼圈一红,悄悄点点头。
说实话,这么多年,只有老余发现了我和妹妹的感情远比一般的姐妹深。
妹妹失踪后,我爸冲过来指着我鼻子就是一顿骂:“你当姐姐当到哪去了?妹妹丢了你还能睡得着觉?怎么不一觉睡死算了!”
那会儿,我也弄不明白,自己怎么就睡过去了,怪自己没能力,恨自己没用。
没人明白,我有多爱妹妹。
更没人知道,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早就超过了普通的姐妹。
从我懂事起,小学之前,我们一天到晚都黏在一起。
无论是寒冬还是酷暑,我们从来都是抱在一起过日子的。
爸妈出去做生意,把我们交给奶奶带,可奶奶信教,整天跟教友聚会,根本不管我们。
很多时候,我和妹妹一整天都见不到大人。
于是,从六岁起我就开始自己下厨给妹妹做饭。
饭做糊了,我们一块吃糊的,饭做香了,也得一起吃香的。
别的孩子一哭就喊妈,我妹妹一哭,只会喊我“姐姐”。
“那天你出了一身汗,肯定喝了不少水,”
老余抬头看看我,指了指我面前的水杯,“问题多半就出在水里。”
“可是,谁会给一个十岁的孩子下药啊?动机又是什么?”
我忍不住问。
其实说出口的时候,我心里已经冒出两种可能了——而且比一桩还绝望一桩。
“你们家有仇人吗?”
我摇了摇头:“爸妈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,基本没得罪什么人。唯一那个和我们家作对的无赖,那天人家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。”
我们正聊着,外头忽然吵了起来。
原来是一对夫妻来报案,说孩子丢了。
“警察同志,我家孩子八岁,有自闭症,他爸带着去做康复训练,结果路上把孩子弄丢了。你们一定要帮帮我们啊!”
女人急得快哭了,一副马上要跪下的样子。
男人倒是低着头,口头上自责,脸上却怎么都掩不住那一点点轻松。
这种情况,我一看就知道大概咋回事了。
虽然我来警局还没一年,这样的事已经遇到不止一次。
多半是孩子太难带,家里负担不起看病花销,或者父母实在受不了折磨,看不到希望,这才狠心把孩子丢下。
可是又怕别人说闲话,所以来警局做做样子。
尽管如此,我还是详细问了男人整个经过。
他说:“我们经过滨海公园的时候,孩子被人喂海鸥吸引住了,怎么拉都拉不动。
我想着让她开心点,就去旁边买了包喂海鸥的粮,一眨眼的工夫,孩子就不见了。”
孩子下午五点多丢的,正是海水涨潮的时段。
他们找了半天都找不到,这才来报警,到现在孩子丢失已经两个多小时了。
说实话,要真是出了事,几分钟都能没命。
至于人贩子,这两个小时早够他们带人混到火车站、汽车站了。
真的太晚了。
可就算这样,警局也绝不可能撒手不管。
老余让我赶紧发了寻人启事,以孩子失踪的地方为圆心,把消息在社交媒体上快速扩散开来。
他还安排了一个小队去各大交通枢纽找人,又联系了两个专业搜救队连夜去海边搜寻。
能做的我们都做了,剩下的也只能看孩子的命了。
等那对夫妻千恩万谢地走了之后,老余望着窗外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天,说:“这孩子活着的希望不大了,尸体被找到也只是迟早的事。”
他突然问我:“你妹妹是不是一直有严重哮喘?有没有可能……”
我立马摇头,“不可能,我们家从来没嫌弃过妹妹。自从妹妹丢了以后,我成了家里的罪人,我妈到现在已经十多年没跟我说过一句话。”
老余瞧了我一眼,敲了敲卷宗:“那你奶奶呢?她对你和你妹妹好吗?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:“你怀疑是我奶奶?”
说真的,要说能往我水里下安眠药的,除了我爸妈,还真就只有奶奶。
这个推测没错,要是凶手不是外人,家里人很可能。
但我还是解释:“不是她。其实她对我们挺一般的,但那天她在邻居家做礼拜,有人能作证,有不在场证明。”
老余沉默了一会儿,又问:“真的没有人看到你妹妹吗?”
“那里挺偏的,夏天中午根本没人。那条路上只有三家店,两家晚上才开的烧烤店,白天关门。还有一家茶叶蛋店,是个残疾人开的,他平时住店里,但中午也不开门。所以没人见过我妹妹。”
老余皱着眉头,连连摇头,“这就奇怪了,这案子真是离奇。”
连老余都毫无头绪,我刚燃起的那点希望,再一次破灭了。
我盯着电脑屏幕上失踪孩子的照片。
那个小孩跟我妹妹差不多年纪,也是那种黑白分明的大眼睛,心里说不出的压抑和难受。
老余怕我太沮丧,轻声劝道:“小岳,别灰心,没找到尸体就还有希望。你回忆回忆细节,有没有可能漏掉什么。我们办案讲究胆大心细,只要做过的事,总会留下点线索。有时间还是回家转转,或许能想起点什么。”
我低头应了声。
下班的时候已经快到深夜。
我现在住的出租屋离我爸妈家其实挺近,一路走着,无意间又走到了当年妹妹失踪的那条小路。
那会儿这条路就两三家小铺子,可现在早成了热闹的小吃街。
就算已经凌晨,还是有店铺还开着门,灯火通明。
老余说得没错,真的没有什么是完全没有痕迹的。
一定有个细节是我一直忽略了的。
会是什么呢?
“茶叶蛋!茶叶蛋!五香茶叶蛋!”
卖茶叶蛋的老板还和以前一样眼睛闭着,侧着耳朵一听,忽然冲我喊:“是岳家老大吧?刚下班啊?要不要来颗茶叶蛋,刚煮出来的!”
他姓王,我们小时候都偷偷叫他王瞎子。
他在这条路上卖了二十多年的茶叶蛋。
小时候我和妹妹经常背着我妈买他家的茶叶蛋。
我妈老说他看不见,做的不干净,吃了容易闹肚子,可咱小时候哪管这些,好吃就完事了。
都说瞎子耳朵灵,果然没错。
尽管凌晨人少,这条街还有五六个人站在我身边,他都能一口认出我来。
“王伯伯,是我,来两颗茶叶蛋。”
小时候买两颗,是因为要分给妹妹。
我一颗,她一颗。
现在习惯了,每次还是买两颗。
好嘞!还记得当年你们姐妹俩,最爱吃我家的茶叶蛋!”
王伯伯一边笑着一边用漏勺捞蛋,满脸的褶子像一颗老胡桃。
他正说着,突然意识到什么,动作顿了一下,笑容也僵了。
“还没找到吧?那天你妹妹失踪,我出摊晚,一直在屋子里,什么都没帮上,岳丫头,是伯伯对不住你们。”
说这句话的时候,他下意识摸了摸鼻子,一看就是有些心虚。
“你不用自责,那天你什么都‘没听到’。”
我刻意把“听”字说得重了一点。
王伯伯闻言,手微微一抖,拉住我刚要扫码的手:“别扫了,这俩茶叶蛋不要钱!我听说了,你现在都穿上警服了,给咱们老邻居们长脸了。这两颗,算伯伯送你的!”
说着把茶叶蛋递给我:“来,拿着,小心烫。”
论抠门,王伯伯早就出了名,连自己亲哥哥嫂子买茶叶蛋都得付钱。
结果今天,居然请我吃?
“多谢王伯伯!”
我接过茶叶蛋,很小心,然后还是没忍住扫了码。
他家茶叶蛋一个两块,我直接转了十块。
支付宝到账的声音刚响,王伯伯一听急了,连连摆手:“你这丫头,怎么还多给,太不懂事了!”
我小声靠近他说:“我在查我妹妹的案子,王伯伯,如果你有重要线索,警局会有赏金。”
他愣了一下,耳朵动了动,最后叹口气:“你妹妹可怜,赏金我不要。会的我都告诉你,但不敢保证全对。以后常来买茶叶蛋就行。”
王伯伯虽然是盲人,可他的耳朵灵得出奇。
他总能通过脚步声分辨谁从他摊位前走过。
那天中午,妹妹丢的消息还没传出来,就有个意外的人,从他门前走过去。
“丫头,你一定要多想想,多观察,别放过身边任何一个人,一点都不能少。”
这是王伯伯留给我的最后一句忠告。
2024年9月25日。
那个失踪的自闭症女孩找到了。
她被浪打到岸边,身子都泡胀变了形,内脏被海里的鱼鸟刨得干干净净,模样惨得让人不敢看。
她父母哭得撕心裂肺,看起来十分伤心。
但一次次看这样的哭闹,总让人觉得哪儿怪怪的。
这一年里,警局里悲欢离合见多了。
其实,最深的悲痛,往往是无声的,甚至连眼泪都哭不出来。
可我们什么证据都没有,没法证明女孩父亲,甚至这对夫妻,是故意把孩子丢到险地的。
说不出的郁闷和失落,把我心情拖到了谷底。
也许,是因为受害人和我妹妹同岁,又都是有疾病的孩子,总会让我想起失踪的妹妹。
想起她以前软软糯糯扑到我怀里,笑着叫“姐姐”。
想起她哮喘犯了以后,那种无助和难受。
有时,夜里梦里我都在想,她还活着吗?她过得好吗?她到底去了哪里?
这种煎熬,快把我逼疯了。
2024年10月6日。
国庆加班刚结束,我决定回老家,去找那年为那个无赖和我奶奶作证的两个人。
老余说过,谁能保证那两个证人没有一个人说了谎?只要能撬开她们的嘴,也许藏在尘封里的真相就能浮出水面,说不定我还能找到妹妹的下落。
第一个我去找了那个无赖的证人张寡妇,又找了当年帮我奶奶作证的那个教友周奶奶。
耗了一整天,我总算和她们见了面,想办法套套话,没想到事情却完全不按我的预想发展。
2024年10月7日早上9点半。
我走进一个老旧的院子,门口的地上晾着满满的盐渍萝卜条,阳光下泛着刺眼的白光。
院子里,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奶奶正低头在翻萝卜,一看见她我心里就一阵酸涩——这些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咸萝卜干,正是当年让我妹妹染上哮喘的罪魁祸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