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婚证到手我收回爷爷的遗产,资产清零后陪情人待产的沈总傻眼了
发布时间:2025-11-16 09:45 浏览量:3
民政局的空调坏了。
六月的风裹挟着热浪,从半开的窗户里灌进来,吹得人心里发燥。
我手里捏着刚到手的离婚证,那抹刺眼的红色,像一团火,灼得我指尖发烫。
对面的沈言,连多看我一眼都懒得,低头专注地回着微信。
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那张曾经让我心动的脸上,此刻却只剩下一片凉薄。
“滴滴”的提示音,一声接一声,比登记员敲章的声音还要急。
我不用猜也知道,是那个女人在催他。
他终于收起手机,像是完成了一项任务,对我扯出一个公式化的笑:“林晚,手续办完了,房子和车都给你,我净身出户,够意思吧?”
他语气里的施舍感,像一根细小的针,扎进我心里。
“毕竟夫妻一场,我也不想让你过得太难看。”
我看着他,忽然觉得这三年像一场笑话。
一个彻头彻尾的,荒唐的笑话。
我没说话,只是把离婚证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,那动作像是在安放一件稀世珍宝。
沈言看我这副样子,眉头一皱,讽刺道:“怎么,还舍不得?林晚,别太贪心了,这套市中心的房子值多少钱你心里有数。”
我抬起眼,平静地看着他:“沈言,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?”
“这房子,本来就是我的。”
他愣住了,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嗤笑出声:“你的?房本上写的是我的名字,你忘了?”
“我没忘。”我说,“但我还记得另一件事。”
我从包里拿出手机,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,一个沉稳的男声传来:“林小姐,都办妥了?”
“是的,张律师。”我声音很稳,“可以启动了。”
“好的,我马上安排。”
挂了电话,我看到沈言脸上的笑容僵住了,一种不安的情绪在他眼中蔓延。
“林晚,你神神叨叨地在搞什么鬼?”
我没理他,转身就走。
走出民政局的大门,一股热风迎面扑来,我却觉得浑身舒畅。
天那么蓝,云那么白,连路边汽车的鸣笛声都显得格外悦耳。
自由的空气,原来是这个味道。
手机震动了一下,是张律师发来的消息。
“林小姐,根据您外公林国安先生生前立下的遗嘱与信托协议,您与沈言先生的婚姻关系正式解除,是协议的唯一触发条件。现在,林氏遗产的全部所有权,将依法转移至您的名下。”
消息下面,是一长串的资产清单。
包括我们现在住的这套“婚房”,沈言开的那辆保时捷,他作为CEO的那家初创公司的全部股份,以及……他银行卡里所有的流动资金。
因为那家公司,那笔钱,那套房,那辆车,全都是我爷爷遗产的一部分。
当初爷爷把这些交给我,只说了一句话:“晚晚,这是爷爷给你的嫁妆,也是给你的考验。人心隔肚皮,爷爷希望你永远用不上它,但你必须要有。”
我曾经以为,我永远都用不上。
我曾以为,沈言就是我一生的良人。
我为了他,放弃了国外知名建筑事务所的offer,洗手作羹汤,做了他三年的全职太太。
我为他打理好家里的一切,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地在外面“打拼事业”。
我甚至天真地以为,他口中的“公司是我们的”,是真的“我们”。
直到三个月前,我无意中看到他手机里,给一个备注为“小宝贝”的女人转账了二十万,用于支付私立医院的产检和预订月子中心。
那个女人,我见过。
是他公司的实习生,叫白薇,刚毕业,眼睛又大又亮,一口一个“林晚姐”,叫得又甜又脆。
原来,他口中的“加班”,是陪她产检。
他口中的“出差”,是带她去海岛度假。
他送我的生日礼物,是白薇挑剩下的款式。
我成了他金屋藏娇故事里,那个碍眼的、愚蠢的“原配”。
那一刻,我没哭也没闹。
我只是冷静地,把爷爷留给我的那个尘封已久的牛皮纸袋,从保险柜里拿了出来。
沈言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,语气里带着一丝烦躁和不耐。
“林晚,你跑哪去了?我跟你说话呢!”
我靠在出租车的后座上,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,淡淡地说:“有事?”
“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?什么叫房子本来就是你的?”
“字面意思。”
“你疯了吧!”他拔高了音量,“林晚,我警告你,别跟我玩这套,房子给你已经是仁至义尽,别想再多要一分钱!”
我轻笑了一声。
“沈言,你是不是觉得,你现在拥有的一切,都是靠你自己打拼出来的?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。
“你是不是觉得,我是个离了你就活不下去的家庭主妇?”
他似乎被我问住了,语气缓和了一些:“晚晚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我们好聚好散,行吗?”
“行啊。”我说,“所以,请你今天之内,从我的房子里搬出去。”
“你——”
我没等他说完,就挂了电话。
世界清静了。
出租车停在了一家咖啡馆门口,我约了我的闺蜜苏晴。
她是我大学同学,如今是业内小有名气的独立策展人,一身干练的西装,头发剪得短短的,眼神犀利得像能穿透人心。
她看到我,二话不说,先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。
“搞定了?”
“嗯。”
“哭了没?”
“没。”我摇摇头,“就是觉得有点饿。”
苏晴翻了个白眼:“出息!走,姐带你吃好的去,庆祝你脱离苦海,重获新生!”
我们去了一家很贵的日料店,我以前总舍不得来,觉得沈言创业辛苦,我得替他省钱。
现在想想,真是可笑。
我省下来的钱,都变成了白薇手上的爱马仕,和她肚子里孩子的进口营养品。
“想开点。”苏晴给我倒了一杯清酒,“就当是喂了三年的狗,现在终于把狗链子解了。”
我被她逗笑了:“你这比喻……”
“话糙理不糙。”她夹了一块金枪鱼大腩给我,“接下来什么打算?重操旧业?”
我点点头:“嗯,荒废了三年,得捡起来了。”
“怕什么,你可是当年我们建筑系最有才华的高材生,毕业设计拿了国际金奖的。那些老同学,现在哪个不是设计院的顶梁柱?只要你开口,有的是人抢着要你。”
我喝了一口酒,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,带着一丝灼热。
“不急,我想先休息一下,把爷爷留下的东西,好好整理整理。”
正说着,手机又响了。
这次,是个陌生的号码。
我接起来,一个尖利的女声就从听筒里传了出来。
“林晚你这个贱人!你对沈言做了什么?!”
是我那位前婆婆,王桂芬。
我把手机拿远了一点,等她咆哮完,才慢悠悠地问:“阿姨,有事吗?”
“你还敢叫我阿姨?你这个扫把星!我们沈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娶了你!现在刚离婚你就开始作妖了是不是?我告诉你,房子是我们沈家的,你休想霸占!”
她的声音大得,连对面的苏晴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苏晴对我做了个口型:“录音。”
我点点头,按下了录音键。
“阿姨,您是不是忘了?那套房子,是我婚前全款买的,写的也是我的名字。”
当然,这是说给沈言听的假话,房本上是他的名字,但真正的产权文件,在我这里。
“你放屁!”王桂芬显然不信,“那就是沈言的钱!你一个孤儿,哪来那么多钱买房?肯定是你哄骗我儿子的!”
“您儿子今年三十了,不是三岁,有独立的民事行为能力。”我平静地陈述事实,“您要是不信,可以去查银行流水。”
“你……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!你给我等着!”
她气急败败地挂了电话。
苏晴啧啧两声:“战斗力还是这么强悍。”
我苦笑了一下:“她一直都这样。”
结婚三年,这位婆婆明里暗里,没少给我气受。
嫌我不会做饭,嫌我花钱大手大脚,嫌我肚子没动静。
沈言总是让我忍,说“我妈就是那个脾气,刀子嘴豆腐心”。
现在我才明白,那不是刀子嘴,那就是刀子心。
没过多久,沈言的电话又来了。
这次,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。
“林晚,你到底想干什么?你给我妈打电话说什么了?!”
“我什么都没说,是你妈给我打的电话。”
“你少装蒜!你是不是跟她说房子是你的?”
“难道不是吗?”
“林晚!”他几乎是在吼了,“你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?!”
“绝?”我笑了,“沈言,到底是谁绝?”
“是你,在我们的婚房里,和别的女人孕育生命。”
“是你,用我爷爷留给我的钱,去养你的小三和私生子。”
“是你,一边享受着我给你带来的一切,一边嫌弃我人老珠黄,没有价值。”
“沈言,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,到底是谁,把事情做绝了?”
电话那头,是死一般的寂静。
过了很久,他才用一种近乎咬牙切齿的声音说:“林晚,你给我等着。”
我等着呢。
我等着看你,从云端跌落泥潭的样子。
下午,张律师的团队就进驻了沈言的公司。
公司的名字叫“启航科技”,听起来挺像那么回事的,实际上就是个空壳子,靠着我爷爷留下的一笔启动资金撑着。
沈言总爱在外面吹嘘自己是白手起家的青年才俊。
现在,这个才俊,要被打回原形了。
傍晚时分,我接到了沈言公司一个副总的电话,是我以前认识的学长。
学长语气很复杂:“林晚……师妹,公司……出事了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
“是你做的?”
“我只是,拿回属于我的东西。”
学长叹了口气:“沈言他……被警察带走了。”
我愣了一下:“为什么?”
“涉嫌职务侵占和非法挪用资金。律师团查到,他用公司的钱,给一个叫白薇的女人买房买车,金额巨大。”
我没想到,张律师的动作这么快,效率这么高。
“我知道了,谢谢你,学长。”
挂了电话,我站在落地窗前,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,心里没有一丝波澜。
这是他应得的。
第二天一早,我就被门铃声吵醒了。
打开门,王桂芬和我的前公公沈建国,像两尊门神一样堵在门口。
王桂芬一看到我,就想冲上来撕我,被沈建国一把拉住。
“林晚!你这个恶毒的女人!你把我儿子害得还不够吗?你还想怎么样?!”王桂芬双眼通红,状若疯癫。
沈建国相对还算冷静,他推了推眼镜,沉声说:“林晚,我们能进去谈谈吗?”
我侧身让他们进来。
王桂芬一进门,就开始撒泼。
“我的儿啊!我苦命的儿啊!被这个狐狸精害惨了啊!”她一屁股坐在地上,拍着大腿嚎啕大哭。
我像是看戏一样看着她表演。
沈建国一脸尴尬,呵斥道:“行了!别嚎了!像什么样子!”
王桂芬这才收了声,但还是恶狠狠地瞪着我。
沈建国清了清嗓子,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:“林晚,我知道,是沈言对不起你。但是,夫妻一场,你何必做得这么绝?现在公司没了,他还被抓了进去,你满意了?”
我给自己倒了杯水,慢悠悠地喝了一口。
“沈叔叔,第一,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。第二,把他送进去的,不是我,是法律。”
“你!”沈建国被我噎了一下。
“他挪用公款是事实,给小三买房买车也是事实。你们现在来找我,是想让我去警察局说,那些钱是我同意他拿的吗?”
他们的表情,说明我猜对了。
我笑了。
“你们凭什么觉得,我会这么做?”
王桂芬又忍不住了,跳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:“就凭你吃我们沈家的,用我们沈家的!你嫁过来三年,一分钱没挣过,现在倒想把我们家产都吞了!你安的什么心啊你!”
“阿姨,您再说一遍,这房子,是谁的?”
“是我儿子的!是我们沈家的!”
“好。”我点点头,拿出手机,播放了昨天和她的通话录音。
王桂芬尖利的声音在客厅里回响。
“……房子是我们沈家的,你休想霸占!”
“……那就是沈言的钱!你一个孤儿,哪来那么多钱买房?”
王桂芬的脸,瞬间变得惨白。
沈建国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。
我关掉录音,看着他们:“两位,这套房子,以及沈言名下所有的资产,都属于我外公的遗产信托。根据协议,在我离婚后,全部归我个人所有。你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,严格来说,也是我的。”
“你们的行为,已经构成了私闯民宅。念在过去的情分上,我给你们十分钟,离开这里。否则,我就报警了。”
我的语气很平静,但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,钉在他们心上。
沈建国死死地盯着我,仿佛想从我脸上看出一丝动摇。
但我没有。
我的心,早在得知沈言出轨的那一刻,就已经死了。
十分钟后,他们灰溜溜地走了。
世界终于彻底清静了。
我花了一天的时间,把这个家里所有属于沈言的东西,都打包扔了出去。
他的衣服,他的游戏机,他的高尔夫球杆。
还有我们那张硕大的婚纱照。
照片上,我笑得一脸幸福,依偎在他身边。
现在看来,真是莫大的讽刺。
我把照片从墙上取下来,毫不犹豫地扔进了垃圾桶。
做完这一切,我累得瘫倒在沙发上。
空荡荡的房子里,只剩下我一个人的呼吸声。
没有悲伤,没有不舍。
只有一种,如释重负的轻松。
我,林晚,终于为自己而活了。
接下来的日子,我开始重新规划我的人生。
我联系了以前的导师和朋友,告诉他们,我准备回来了。
他们都很惊讶,但更多的是为我高兴。
苏晴帮我注册了一个个人工作室,名字就叫“晚来”。
取“虽晚,但终会来”之意。
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。
直到有一天,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。
是白薇打来的。
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,带着一丝哭腔。
“林晚姐……求求你,你放过沈言吧。”
我皱了皱眉:“你找错人了。”
“不,没有错。”她急切地说,“我知道,都是因为你,他才会被抓的。林晚姐,算我求你了,他不能坐牢,他要是坐牢了,我跟孩子怎么办?”
我简直要被她的逻辑气笑了。
“白小姐,第一,我不是你姐。第二,你跟你的孩子怎么办,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“可是……可是你不能这么对他!你们毕竟相爱过!”
“相爱?”我重复着这个词,觉得无比刺耳,“当他在你身上挥汗如雨的时候,他有没有想过,我们曾经相爱过?”
“当他拿着我的钱给你买房买车的时候,他有没有想过,我们曾经相爱过?”
“白薇,收起你那套可怜兮兮的嘴脸。他是罪有应得。”
电话那头,传来她压抑的哭声。
“林晚……你真的好狠的心。”
“谢谢夸奖。”
我挂了电话,把她的号码拉黑了。
我不想再跟这些烂人烂事,有任何牵扯。
但有时候,麻烦会自动找上门。
几天后,我正在工作室画图,苏晴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。
“晚晚,不好了,你看微博!”
我打开微博,一条热搜赫然映入眼帘。
青年企业家遭前妻陷害入狱,怀孕女友泣血求助
点进去,是一篇长长的文章。
文章以白薇的口吻,声泪俱下地控诉了我的“恶行”。
说我婚内出轨,转移财产,离婚后还恶意报复,用卑鄙的手段将沈言送进监狱。
文章里,我成了一个心机深沉、水性杨花的恶毒女人。
而沈言,则是一个被爱情蒙蔽了双眼、被前妻榨干了所有价值的可怜虫。
白薇还贴出了几张照片。
一张是她大着肚子,在医院门口以泪洗面的照片。
一张是沈言以前接受采访时,意气风发的照片。
还有一张,是我和学长在咖啡馆见面的照片,被偷拍的角度显得十分亲密。
文章下面,评论已经炸了。
“这个前妻也太恶毒了吧?简直是现代版潘金莲!”
“心疼小哥哥,真是遇人不淑啊。”
“怀孕了还被这么欺负,太可怜了,支持你维权!”
“人肉这个林晚!让她社会性死亡!”
看着这些不堪入目的评论,我气得手脚冰凉。
苏晴在一旁急得团团转:“这帮人是疯了吗?看图说话,一点脑子都没有!晚晚,我们得赶紧发声明澄清!”
我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“别急。”我说,“让他们闹,闹得越大越好。”
苏-晴不解地看着我:“你疯了?这都火烧眉毛了!”
“我没疯。”我看着她,眼神坚定,“他们这是在自掘坟墓。”
我给张律师打了个电话,把情况跟他说了一遍。
张律师听完,只说了一句话:“林小姐,请您放心,我们法务部不是吃素的。”
第二天,网上又爆出了新的“猛料”。
有人匿名投稿,说我大学时期就私生活混乱,为了拿奖学金,不惜出卖身体。
还说我能进国外知名事务所,也是靠着“潜规则”。
一时间,我成了全网口诛笔伐的对象。
我的工作室地址被扒了出来,有人在门口扔垃圾,泼油漆。
我的电话被打爆了,全是陌生号码的骚扰和辱骂。
苏晴担心我的安全,让我暂时住到她家去。
我拒绝了。
这是我的战场,我不能逃。
那几天,我把自己关在家里,一步也没有出去。
我没有看网上的那些污言秽语,而是静下心来,整理我这三年的所有账单、票据,以及……沈言出轨的证据。
我曾经以为,这些东西,会是我一辈子的伤疤。
现在,它们成了我最有力的武器。
舆论发酵到顶点的第三天,张律师的律所,发布了一则措辞严谨、证据确凿的律师函。
律师函里,详细阐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附上了林氏遗产信托的全部法律文件,证明了所有资产的归属权。
附上了沈言公司账户的详细流水,每一笔给白薇的转账都清清楚楚,用途标注着“购房款”、“购车款”、“孕期营养费”。
附上了沈言和白薇在海岛度假的亲密照片,时间正是我母亲的忌日。
最致命的,是一段录音。
是我和沈言离婚前的一次争吵。
录音里,沈言亲口承认了白薇的存在,并且理直气壮地说:“林晚,你别闹了行不行?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很正常。我心里有这个家就行了。再说,她怀的是个儿子,能给我们沈家传宗接代,你生得出来吗?”
这段录音一放出来,整个网络都安静了。
之前骂我骂得最凶的那些人,全都删了评论,销声匿迹。
舆论,瞬间反转。
沈言录音 这个词条,以爆炸性的速度,冲上了热搜第一。
“卧槽!惊天大反转!原来渣男才是他!”
“这个沈言也太恶心了吧?出轨还出得这么理直气壮?”
“心疼原配小姐姐,这三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啊。”
“那个小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明知道人家有老婆还往上凑。”
“支持林晚小姐姐维权!告死这对狗男女!”
白薇大概是没想到,我会留着这样的证据。
她很快就清空了自己所有的微博。
但已经晚了。
她的个人信息,被愤怒的网友扒了个底朝天。
她的学校,她的家庭住址,甚至她父母的工作单位。
一场网络狂欢,以另一种方式,继续上演。
我没有关注这些。
因为,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
我以诽谤罪,正式起诉了白薇和那几个恶意造谣的营销号。
同时,我也收到了法院的传票。
是沈家起诉我,要求重新分割“夫妻共同财产”。
开庭那天,我在法院门口,看到了沈建国和王桂芬。
几天不见,他们仿佛老了十岁。
王桂芬看我的眼神,充满了怨毒,像是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。
沈建国则是一脸的颓败和不甘。
法庭上,他们的律师,试图将沈言塑造成一个对信托协议毫不知情的“受害者”。
声称沈言为公司的发展,付出了巨大的心血,公司的增值部分,理应属于夫妻共同财产。
张律师站起来,不慌不忙地,拿出了一份文件。
“法官大人,这是被告方当事人林晚女士,在婚前与沈言先生签署的一份协议。”
“协议中明确规定,沈言先生只是作为林氏遗产的代持管理人,负责公司的日常运营,并获取相应的劳动报酬。所有资产的最终所有权,与沈言先生无关。”
“协议的最后一页,有沈言先生的亲笔签名和手印。”
当那份协议的复印件,呈现在沈家人面前时,他们的脸,瞬间血色尽失。
沈建国指着我,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王桂芬更是直接瘫倒在了椅子上。
是啊,他们怎么会想到呢?
那个在他们眼里,温顺、听话、甚至有点蠢的儿媳妇,竟然从一开始,就给自己留好了退路。
其实,这份协议,是爷爷逼着沈言签的。
当时沈言还很不高兴,觉得是我不信任他。
我为了安抚他,还跟他大吵了一架。
现在想来,爷爷才是那个,真正看透了人心的人。
最终的判决,毫无悬念。
法院驳回了沈家的全部诉讼请求。
走出法院,阳光灿烂,刺得我眼睛有点发酸。
苏晴在门口等我,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。
“赢了!晚晚,我们赢了!”
我笑了,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。
这不是悲伤的眼泪。
是为我逝去的三年青春,为我曾经的满腔爱意,画上一个句号。
从此以后,山高水长,江湖不见。
沈言的案子,也很快就判了。
职务侵占罪名成立,数额巨大,判处有期徒刑五年。
听说,在法庭上,他一直念着我的名字,说他对不起我。
可惜,太晚了。
白薇因为诽谤罪,被判了六个月的拘役,缓刑一年,并公开向我道歉,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。
她的名声,彻底臭了。
听说她孩子生下来后,就被送回了老家,她自己也灰溜溜地离开了这个城市。
沈家也破产了。
他们为了给沈言打官司,卖掉了唯一的自住房,最后还是输得一败涂地。
王桂芬受不了这个打击,中风了,瘫在床上,生活不能自理。
沈建国一夜白头,为了照顾老婆,只能去工地上打零工。
这些,都是苏晴告诉我的。
我听完,只是平静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我没有幸灾乐祸,也没有丝毫的同情。
每个成年人,都要为自己的选择,付出代价。
他们的结局,与我无关。
我的工作室,在经历了这场风波后,反而名声大噪。
很多人都佩服我的冷静和果敢,欣赏我的才华和专业。
订单像雪花一样飞来。
我忙得脚不沾地,却觉得无比充实和快乐。
我接了一个很有意义的项目,为一个偏远山区的希望小学,做免费的设计。
我亲自跑到山里,和孩子们同吃同住了一个月,了解他们的需求。
山里的条件很艰苦,但看着孩子们那一张张纯真的笑脸,我觉得一切都值了。
从山里回来,我的设计稿,一气呵成。
方案得到了基金会的高度认可。
奠基仪式那天,我作为设计师,上台发了言。
站在台上,看着台下那些期待的目光,我忽然明白了爷爷的良苦用心。
他留给我的,从来都不只是金钱。
而是一种,可以掌控自己人生的底气,和回馈社会的能力。
这天,我正在工地上和施工队沟通细节,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。
电话那头,是一个迟疑的,苍老的声音。
“是……是林晚吗?”
我愣了一下,这个声音,有点耳熟。
“您是?”
“我是……沈建国。”
我沉默了。
“林晚……叔叔求你一件事,行吗?”他的声音里,带着一丝卑微的祈求。
“你说。”
“你阿姨她……快不行了。她一直念叨着,想……想见你最后一面。”
我握着电话,看着眼前这片热火朝天的工地,心里五味杂陈。
“她想跟我说什么?”
“她说……她对不起你。”沈建国声音哽咽了,“她说,是我们沈家,瞎了眼,把你这么好的儿媳妇,给推出去了。”
我闭上眼睛,深吸了一口气。
那些曾经的伤害,那些不堪的辱骂,一瞬间涌上心头。
但最终,都化为了一声叹息。
“地址发给我吧。”
我还是去了医院。
病房里,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。
王桂芬躺在病床上,形容枯槁,眼神涣散。
看到我,她浑浊的眼睛里,忽然有了一丝光亮。
她挣扎着,想从床上坐起来,嘴里发出“嗬嗬”的声音。
沈建国赶紧扶住她。
她伸出干瘦的手,颤颤巍巍地指向我。
我走过去,在她床边坐下。
“阿姨。”
她的眼角,流下两行浑浊的泪。
她张着嘴,用了全身的力气,才从喉咙里,挤出几个模糊不清的字。
“对……不……起……”
说完这三个字,她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,头一歪,彻底没了声息。
沈建国抱着她,嚎啕大哭。
我默默地站起身,走出了病房。
走廊的尽头,阳光正好。
我没有回头。
逝者已矣。
生者,还要继续前行。
一年后,希望小学落成了。
崭新的校舍,宽敞的操场,明亮的教室。
孩子们在阳光下奔跑欢笑,像一群快乐的天使。
开学典礼上,我作为特邀嘉宾,再次回到了这里。
校长拉着我的手,激动得说不出话来。
孩子们围着我,一声声地喊着“林老师好”。
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,塞给我一束她从山里采来的野花。
“林老师,谢谢你,给我们盖了这么漂亮的房子。”
我接过花,笑着摸了摸她的头。
“不用谢,这是你们应得的。”
典礼结束后,我一个人,走在学校后面的山坡上。
夕阳的余晖,洒在我的身上,暖洋洋的。
我拿出手机,看到苏晴发来的微信。
“大设计师,忙完了没?晚上给你接风洗尘啊!”
我笑了笑,回她:“马上。”
收起手机,我眺望着远处的群山。
山峦叠嶂,云卷云舒。
我知道,我的人生,也像这连绵的群山一样。
翻过了一座,还有更高更远的山峰,在等着我。
而我,已经准备好了。
去迎接,属于我的,崭新的人生。
手机又震动了一下,是一条好友申请。
头像是蓝天白云,名字很简单,只有一个字“陆”。
验证消息写着:林小姐,你好,我是陆氏集团的陆泽。在奠基仪式上见过你,很欣赏你的设计。
我看着这条消息,犹豫了一下。
陆氏集团,是国内顶尖的地产公司。
陆泽这个名字,我也略有耳闻,是陆氏的继承人,年轻有为,行事低调。
我想了想,还是通过了申请。
就当是,多一个潜在的客户吧。
陆泽很快发来了消息。
“冒昧打扰了。我看到你设计的希望小学,非常感动。我们集团最近有一个公益项目,是关于古村落的保护与活化,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?”
古村落活化。
这正是我一直想做的方向。
我的心,不受控制地,加速跳动了一下。
我回道:“有兴趣。”
“那太好了。不知道林小姐什么时候有空,我们当面聊一聊?”
“我明天回市里。”
“好,那我明天在公司等你。恭候大驾。”
他的言辞,礼貌又真诚,让人感觉很舒服。
我收起手机,嘴角的笑意,不自觉地加深了。
生活,好像又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。
第二天回到市里,我直接去了陆氏集团。
陆泽的办公室在顶楼,视野极佳,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风景。
他本人比照片上看起来,更要英俊挺拔。
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,眉眼深邃,气质沉稳。
看到我,他站起身,朝我伸出手。
“林小姐,你好。”
他的手掌,宽厚而温暖。
“陆总,你好。”
我们谈了很久。
从古村落的现状,到活化的理念,再到具体的设计思路。
我发现,我们有很多想法,不谋而合。
他不是那种只知道赚钱的商人,他有情怀,有远见,对建筑和文化,有自己独到的理解。
和他聊天,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。
临走时,他送我到电梯口。
“林小姐,期待我们的合作。”
“我也很期待。”
电梯门缓缓关上,隔绝了他探寻的目光。
我的心,却像是被投下了一颗石子,泛起了圈圈涟漪。
和陆氏的合作,进行得很顺利。
我们一起去乡下考察,一起熬夜改方案,一起为了一个细节争得面红耳赤。
相处的时间越长,我越发现他的好。
他聪明,却不自负。
他果断,却也懂得倾听。
他会记得我不吃香菜,会在我来例假的时候,默默给我递上一杯红糖姜茶。
他会陪我在工地上吃盒饭,也会带我去听一场高雅的音乐会。
我那颗沉寂了三年的心,似乎,又开始慢慢复苏了。
项目进行到一半的时候,苏晴来探班。
她看到我和陆泽并肩站在一起,讨论着图纸,阳光洒在我们身上,画面和谐得像一幅画。
她把我拉到一边,挤眉弄眼地问:“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。你跟那个陆总,什么情况?”
我脸一红:“什么什么情况,就是合作关系。”
“合作关系?”苏晴一脸不信,“我刚才看他那眼神,恨不得把你吃了。你别告诉我你没感觉。”
我低下头,没有说话。
怎么会没感觉呢?
只是,我害怕了。
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,我像一只惊弓之鸟,不敢再轻易地,交付我的真心。
苏晴看出了我的顾虑,她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“晚晚,我知道你在怕什么。但是,不是所有的男人,都叫沈言。”
“陆泽是什么样的人,我不知道。但我知道,你值得被爱,也值得拥有幸福。”
“别因为一个渣男,就关上自己的心门。那对后来的人,不公平。”
苏-晴的话,像一把钥匙,打开了我心里的那把锁。
是啊。
我为什么要因为别人的错误,来惩罚自己呢?
那天晚上,陆泽送我回家。
车停在我家楼下,他却没有马上让我下车。
车厢里很安静,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。
“林晚。”他忽然开口,声音有些低沉。
“嗯?”
“我能,追你吗?”
我的心,漏跳了一拍。
我转过头,对上他深邃的眼眸。
那里面,有紧张,有期待,还有我看不懂的,浓浓的情意。
我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问了他一个问题。
“陆泽,你知道我离过婚吗?”
他点点头:“知道。”
“那你……不介意吗?”
他笑了,那笑容,像冬日的暖阳,瞬间融化了我心里的冰雪。
“我只介意,我没有早点遇到你。”
“林晚,你的过去,我来不及参与。你的未来,我想奉陪到底。”
我的眼眶,瞬间就红了。
我曾经以为,我这辈子,都不会再相信爱情了。
可是,这个男人,用他的真诚和温柔,一点点地,敲开了我紧闭的心房。
我吸了吸鼻子,看着他,郑重地点了点头。
“好。”
我看到,他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,眼里的光芒,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。
他倾身过来,在我额头上,落下一个轻柔的吻。
“谢谢你。”
那一刻,我知道。
我的春天,来了。
和陆泽在一起后,我才知道,原来,被爱着,是这样一种感觉。
他会把我介绍给他所有的朋友,骄傲地说:“这是我女朋友,林晚,一个非常有才华的建筑师。”
他会陪我去做任何我想做的事,哪怕是去逛菜市场,他也会兴致勃勃地,帮我拎着大包小包。
他会尊重我的事业,支持我的梦想。
在我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,他会默默地给我做好饭,等我回家。
他从不问我的过去,但他会用行动告诉我,他心疼我曾经的遭遇。
在他的爱里,我慢慢地,放下了所有的防备和不安。
我开始,重新变回那个,爱笑、自信、闪闪发光的林晚。
古村落活化项目,大获成功。
我们保留了古村落的原貌,又注入了新的活力。
项目获得了国际建筑大奖,我也因此,在业内声名鹊起。
颁奖典礼上,我站在聚光灯下,手里捧着沉甸甸的奖杯。
我看着台下,陆泽正温柔地,含笑望着我。
他的眼神里,满是骄傲和爱意。
我拿起话筒,看着他,一字一句地说:
“感谢所有帮助过我的人。最后,我想感谢一个人。”
“谢谢你,让我知道,原来,爱可以是阳光,是空气,是坚实的后盾。”
“谢谢你,让我,重新相信了爱情。”
“陆泽,我爱你。”
台下,掌声雷动。
我看到,那个一向沉稳冷静的男人,眼眶红了。
典礼结束后,他冲上台,在所有人的注视下,将我紧紧地拥入怀中。
“林晚,我也爱你。”
他低下头,深深地吻住了我。
这一刻,世界仿佛只剩下我们两个人。
后来,我才知道。
原来,陆泽,是我大学时的学长。
他比我高两届,在学生会,一直默默地关注着我。
他本想在我毕业时表白,却得知,我已经和沈言在一起了。
他选择了默默离开,出国深造。
直到他回国,从新闻上看到了我的事。
他心疼,他愤怒,他后悔。
后悔当初,没有勇敢地,向我迈出那一步。
所以,这一次,他不想再错过了。
原来,所有的相遇,都是久别重逢。
原来,最好的爱情,是兜兜转转,我一回头,你依然在这里。
一年后,我们结婚了。
婚礼很简单,只请了最亲近的家人和朋友。
没有奢华的排场,却处处充满了温馨和爱意。
苏晴作为我的伴娘,哭得比我还厉害。
“晚晚,你一定要幸福啊!”
我笑着抱住她:“我会的。”
宣誓的时候,陆泽看着我,眼神无比虔定。
“林晚,我陆泽,愿以余生为期,许你一世安稳,护你一世周全。无论贫穷富贵,无论健康疾病,我都会永远爱你,珍惜你,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。”
我含着泪,看着他。
“陆泽,我也愿意。”
交换戒指的那一刻,阳光透过教堂的彩绘玻璃,洒在我们身上,像一层金色的光晕。
我知道,这一次,我没有选错人。
婚后的生活,平淡而幸福。
我们一起旅行,一起做饭,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。
他支持我继续我的事业,我也尊重他的工作。
我们是爱人,是朋友,更是并肩作战的战友。
我的工作室,越做越大。
我不再只是一个设计师,我开始尝试做更多的公益项目,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。
陆泽也成立了一个以我名字命名的慈善基金会,专门用于资助贫困地区的教育和古建筑的保护。
我们用自己的方式,让这个世界,变得更美好了一点点。
有一次,我们去参加一个慈善晚宴。
在门口,我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。
是沈言。
他出狱了。
几年的牢狱生活,让他变得苍老而憔悴。
他穿着一身不合体的西装,在人群中,显得格格不入。
他似乎是在这里做侍应生。
他也看到了我,和站在我身边的陆泽。
他的眼神里,闪过一丝震惊,随即是深深的自卑和悔恨。
他低下头,仓皇地,想要躲开。
陆泽握紧了我的手,低声问:“要不要过去?”
我摇了摇头。
“不用了。”
我们之间,早已没有任何关系。
擦肩而过的时候,我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。
不是因为恨,而是因为,真的,已经放下了。
他对我来说,只是一个,无关紧要的陌生人。
我的世界里,早已有了新的太阳。
晚宴结束,陆泽开车带我回家。
路上,我靠在他的肩膀上,看着窗外的霓虹闪烁。
“陆泽。”
“嗯?”
“谢谢你。”
“谢我什么?”
“谢谢你,出现在我的生命里。”
他腾出一只手,摸了摸我的头,语气宠溺。
“傻瓜,应该我谢谢你,愿意给我这个机会。”
我笑了,在他脸颊上,印下一个吻。
车窗外,万家灯火,一片璀璨。
我知道,其中有一盏灯,是为我而亮。
那里,有我的爱人,有我的家。
有我,此生最安稳的,归宿。
人生就是一场不断告别与相遇的旅程,重要的是,永远别失去爱与被爱的勇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