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炸弹VS三八大盖!八路军在青纱帐玩“猫鼠游戏”,把鬼子炸懵了
发布时间:2025-06-13 22:28 浏览量:1
七月的冀中平原,热浪蒸腾。高粱秆子(青纱帐)疯长起来,窜得比人还高,密匝匝的叶子翻涌着绿浪,一眼望不到边,活脱脱一片滚烫的绿海。王铁锤猫着腰钻进去,刺刀上系的红布条蹭过高粱叶子,发出细碎的“沙沙”声。身后跟着的新兵蛋子铁柱,呼哧呼哧喘得跟要散架的风箱似的。铁锤猛地回头,眼珠子一瞪,压着嗓子低吼:“憋住!喘得这么响,怕小鬼子那狗耳朵听不见?”
这话音刚砸在地上,远处官道就传来“突突”的马达声。铁锤眯缝着眼,从高粱叶子的缝隙里往外瞅:两辆挎斗摩托开道,中间夹着辆大卡车,车斗里挤满了黄皮鬼子,三八大盖上的刺刀在毒日头底下闪着瘆人的寒光。最扎眼的是车头那面膏药旗,被热风一吹,呼啦啦飘着,像块招魂的裹尸布!
“狗日的!又是给炮楼送嚼谷的!”副队长李长顺凑过来,把旱烟袋锅子在鞋底上磕得“砰砰”响,“老规矩?”铁锤的手下意识摸到腰后,那儿别着两颗铁疙瘩——铁匠铺老张头连夜赶出来的手榴弹,粗粝的铁壳子摸着还带着炉膛的热乎气。他脑子里猛地闪过三天前炮楼那边传来的惨叫——村里的教书先生,硬是被汉奸刘大麻子那帮畜生给绑了去,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。
“干他娘的!”铁锤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,声音压得极低,“铁柱!你带俩后生,去把前面那俩‘电驴子’(摩托车)给我炸了!顺子哥!你带剩下的,从两肋给我包抄!记死了:咬一口就跑!别他娘的贪多嚼不烂!”他话还没落地,身边高粱棵子里“嘎巴”一声脆响!所有人头皮一紧,汗毛倒竖!只见铁柱臊得满脸通红,脚底下躺着半截被踩断的高粱秆子!
“坏事了!”铁锤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像坠了块冰坨子。果然!官道上那两辆摩托“吱嘎——”一声怪叫刹住了!车上的鬼子兵哇啦哇啦地怪叫起来,枪栓拉得哗哗响!说时迟那时快,铁锤像头豹子似的猛地从高粱地里窜起来,一把扯掉手榴弹的拉火绳,抡圆了膀子就朝卡车砸过去:“打!”
“轰——!”一声巨响,震得人耳朵嗡嗡响,心口直发麻!卡车车头被炸开个大豁口,黑烟裹着火苗“呼”地就窜上了天!铁柱他们几个后生甩出去的土造炸弹也跟着炸了,“轰隆!”、“轰隆!”,那两辆摩托被掀得飞起来,打着滚栽进了路边沟里,零件崩得到处都是!车上的鬼子兵顿时炸了窝,有的没等跳下车就被火舌舔着了,烧得吱哇乱叫;有的刚落地,脑袋就被游击队的子弹开了瓢,红的白的溅了一地!
“扯呼(撤退)!”铁锤嗓子都喊劈了!可就在这节骨眼上,他眼角瞥见卡车后斗又跳下个人——那身油光水滑的黑绸衫,鼻梁上架着蛤蟆镜,腰里别着把王八盒子(驳壳枪)!不是汉奸刘大麻子这狗日的还能是谁!这王八蛋缩着脖子,躲在十几个二鬼子(伪军)身后,扯着那副公鸭嗓嚎:“给我搜!挖地三尺也得把土八路给我……”
“嗖!”一颗子弹贴着他耳朵根子飞过去!吓得刘大麻子“妈呀”一声,一屁股就瘫在了泥地里!
“刘大麻子!”铁锤从高粱棵子里探出半个身子,声音冷得像三九天的冰溜子,“还认得老子吗?王家庄那个寡妇!你带人烧她房子的时候,那叫一个威风!想过有今天没?”刘大麻子脸刷白得像糊了层纸,哆嗦着举起王八盒子:“你……你别过来!太……太君马上就到!你……”
“嘀嘀哒哒嘀——!”远处突然传来鬼子尖利的冲锋号!李长顺急得直跺脚:“队长!鬼子援兵上来了!再磨蹭,咱这点家底儿都得折在这儿!”铁锤死死盯着刘大麻子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麻子脸,腮帮子咬得咯嘣响。他飞快地从腰里摸出最后两颗手榴弹,用绑腿带子死死捆在一起,一口咬断引线,扯着脖子大吼:“都他娘的趴下——!”
“轰隆——!!!”一声地动山摇的巨响!气浪把周围的高粱都掀倒了一片!呛人的硝烟裹着尘土腾起来,迷得人睁不开眼。等烟尘稍稍散开,刘大麻子刚才趴着的地方,只剩下一滩烂泥、几块焦黑的破布片子,还有一只炸飞了的皮鞋!
铁锤胡乱抹了把糊在脸上的血和土,刚想招呼大伙儿快撤,耳朵里却钻进一阵极其微弱的哼哼声,像是从高粱地深处传来的。
拨开层层叠叠的高粱叶子往里走,眼前的景象让所有汉子都倒抽了一口冷气:教书先生被死死捆在一棵老槐树上,身上的粗布褂子被鞭子抽成了烂布条,露出的皮肉没一块好地方,嘴里塞着一大团破布,勒得嘴角都渗着血沫子!铁柱第一个扑上去,手忙脚乱地解绳子。老先生一松绑,身子就软了下去,剧烈地咳嗽着,吐出嘴里的破布,气都喘不匀了,眼睛却亮得吓人,死死抓住铁柱的手:“快……炮楼……地道图……藏在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“噗”的一声闷响!一颗子弹精准地钻进了老先生的胸膛!
“先生——!”铁柱眼珠子瞬间红了,疯了一样要往外冲!被铁锤从后面死死抱住腰!抬眼望去,远处一个光秃秃的土包子上,刘大麻子那狗日的正举着一支冒着青烟的盒子炮,蛤蟆镜下的脸上,挂着毒蛇般的狞笑!铁锤只觉得一股血猛地冲上脑门,太阳穴突突直跳!他一把推开铁柱,抄起步枪,就地往倒伏的高粱秆子上一架,腮帮子紧紧贴在冰冷的枪托上,眯起一只眼,黑洞洞的枪口,稳稳地套住了土包子上那顶晃眼的礼帽!
“砰!”枪响了!刘大麻子头上的礼帽像被风刮走的破树叶,打着旋飞了出去!一道血槽子顿时出现在他那油光光的头皮上!这狗东西吓得魂飞魄散,连滚带爬地栽进旁边的壕沟里,再也不敢露头!鬼子的皮靴声、叫骂声已经听得清清楚楚了!
“撤——!”铁锤从牙缝里迸出一个字,声音嘶哑得不像人声,“这笔血债,老子记下了!跑不了他狗日的!”
日头快压山了,把天边染得一片血红。风掠过无边无际的青纱帐,叶子摩擦着,发出连绵不断的“沙沙”声,像是在呜咽,又像是在低语。王铁锤的手,紧紧按在胸口——那儿贴身揣着一块浸透了鲜血的破布。刚才老先生塞给他时,那滚烫的血似乎还灼着他的皮肉。布片上,用木炭灰歪歪扭扭地画着炮楼的轮廓,还有几条模糊的线。他攥紧了这块布,骨头节都攥得发白。他知道,今儿个这场响动,顶多算个开场锣。只要东洋鬼子的蹄子还踩在咱地头上,只要还有刘大麻子这样的狗汉奸在舔鬼子的腚沟子,他们这支钻在高粱棵子里的队伍,就是鬼子汉奸甩不脱、醒不来的噩梦!这惊雷,才刚炸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