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问我爱不爱她，我怂了

2025年6月，夏天热得跟蒸笼似的，我坐在出租屋里，风扇呼呼地吹，吹出来的都是热风。手机屏幕亮着，是小雅发来的微信，就一句简简单单的话：

“你爱我吗？”

我当时一紧张，确实没想出来怎么回答她。这问题，问得太突然，也太直接了。我跟小雅谈了两年多，从大学毕业到现在，也算知根知底。可真要我斩钉截铁地说出“爱”这个字，我心里有点打鼓。

不是不爱，是这爱，它太沉重了。它后面跟着的，是房子，是车子，是彩礼，是未来几十年柴米油盐的鸡毛蒜皮。我一个月工资刚过万，在上海这地方，也就勉强够自己活。小雅家里条件好点，她父母不止一次明示暗示，希望我能给她一个稳定的未来。可我拿什么给她？

我盯着手机屏幕，手指头在键盘上敲了半天，又删了。心里像有一团乱麻，剪不断理还乱。我憋出来一句：“这个话题我们可以在手机上聊，等我想好了我再告诉你。”

发出去之后，我心里咯噔一下，完了，这不就等于变相承认自己没想好吗？小雅估计要炸。果然，没过几分钟，电话就打过来了。

“你什么意思？爱不爱我，还要想？”小雅的声音带着哭腔，听得我心烦意乱。

“不是，小雅，你听我说。这事儿太大了，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。咱们现在不是聊得挺好的吗？你别多想。”我试图解释，可越解释越乱。

“什么叫‘聊得挺好的’？你连爱我都不敢说，还聊什么？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够好，配不上你？”她声音越来越大，隔着电话我都能想象到她红了眼眶的样子。

“怎么会呢？你别胡说。我就是觉得，现在谈这个，有点早。咱们现在都还年轻，事业还没稳定，你看我，连个像样的房子都没有，怎么给你未来？”我把心里话说出来了，可说出来又后悔了，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她，我没能力给她幸福吗？

电话那头沉默了。我听着听筒里细微的呼吸声，心里七上八下。我知道，小雅是个好姑娘，她从来没嫌弃过我穷，也没要求过我什么。可越是这样，我心里越是愧疚。我不想拖累她，也不想让她跟着我吃苦。可我又能怎么办呢？

“所以，你就是不想负责，对吗？”小雅的声音很轻，却像一根针，扎在我心上。

“不是，我不是这个意思。小雅，你给我点时间，好吗？我真的在努力，我……”我话还没说完，电话就被挂断了。

我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，通话记录上显示着“已结束”。屋子里又只剩下风扇呼呼的声音，可我却觉得比刚才更热了。我瘫在椅子上，感觉身体被掏空。爱，这个字，它真的有那么重吗？重到我连说出口的勇气都没有。

晚上，小雅没有再给我发消息，也没有打电话。我给她发了几条微信，都石沉大海。我心里堵得慌，知道这次可能真的把她伤透了。可我能怎么办呢？我不是不想爱，我是不敢爱。我怕我的爱，最后只会变成她的负担。

第二天，我照常上班。办公室里空调开得很足，可我心里却一片冰凉。我偷偷看了小雅的微信朋友圈，她发了一条动态，配图是一张海边的照片，文字只有简单几个字：“有些爱，注定是无疾而终。”

我心里咯噔一下，眼眶有点发酸。我知道，小雅可能已经做了决定。我没有勇气点赞，也没有勇气评论。我只是默默地看着那条动态，感觉有什么东西，正在悄无声息地从我生命中溜走。

后来，我们还是开始了正常的聊天，但那种亲密无间的感觉已经没有了。我们聊工作，聊生活，聊八卦，唯独不再聊感情。小雅对我客气了很多，客气到让我觉得陌生。我知道，我们之间回不去了。那个“爱”字，像一道鸿沟，横亘在我们之间，再也无法逾越。

2025年6月的这个夏天，我彻底失去了小雅。不是因为不爱，而是因为不敢爱。我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，心里一片茫然。这城市，这么大，却没有我能给她一个家的角落。也许，这就是我的宿命吧。一个连爱都说不出口的男人，又有什么资格去拥有爱呢？

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，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。我只知道，那一刻，我确实没想出来怎么回答她。而这一句没想好，最终葬送了我们所有的可能。生活就是这样，有时候，一个不经意的选择，就能改变你的一生。而我，只能默默承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