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交怒怼3月后,她提酱黄瓜踹门逼婚:刷墙结婚!
发布时间:2025-05-16 17:16 浏览量:2
七月的公交像口烧得发烫的闷锅,空调出风口漏着热风。我抬手抹了把后颈的汗,指腹沾着黏腻的汗珠,目光扫过对面穿碎花裙的姑娘——二姨说这是小学老师林小满,可我们在奶茶店坐了半小时,话题总像两条平行的铁轨。
我聊装修预算:"卫生间瓷砖选最便宜的就行,墙面刷白省事儿。"她捧着冰奶茶眼睛发亮:"我们小区流浪猫生了崽,我联系了宠物医院做绝育呢。"我提最近送外卖天天加班,她突然问:"你注意没?楼下便利店新摆的多肉是桃蛋,叶子圆得像小胖子。"
我硬着头皮找话:"要不...去我妈那儿取点樱桃?她昨天刚从老家寄来的,甜得很。"
她低头拨弄吸管,冰奶茶在杯里晃出哗啦声:"陈哥,其实我..."
公交"吱呀"刹住,前门挤进来个拎拐杖的老太太。我刚咬了口珍珠,听见咳嗽声条件反射弹起来,指了指座位:"阿姨您坐这儿。"
老太太刚要坐,林小满突然蹲下拦住。她马尾辫垂在座椅边,指尖捏出团沾着可乐渍的纸巾,从帆布包摸出印着小猫的湿巾包,擦了三遍座椅皮面才抬头笑:"阿姨您坐,现在干净了。"
老太太眯眼夸:"姑娘心细。"
我扶着栏杆站在过道,看她耳后细汗顺着脖子流进衣领——在奶茶店时她也这样,把吸管纸套折成小飞机才丢进垃圾桶。较真得像块软玉,可我...
"你刚才让座都没看座位干不干净。"她突然转身,睫毛上挂着汗珠,"万一阿姨坐一屁股脏,多难受?"
我愣住:"有保洁呢,赶时间差不多得了。"
"怎么能差不多?"她声音拔高,"你说装修省瓷砖钱,说养猫喂剩饭就行——陈哥,生活是过细节的,不是凑活!"
喉咙突然发紧。上周工长拍着卫生间墙面骂我"防水少刷一遍,漏了水你赔?"的样子突然窜进脑子,二姨肯定把这事儿当反面教材讲了。车厢里混着汗味和空调凉气,我听见自己说:"我一送外卖的,哪有资格讲究?能把日子过瓷实就不错了。"
她的脸"刷"地白了。到站提示音响起时,她抓起帆布包冲下车,马尾辫甩得生疼。我追出去,她已经钻进出租车,车窗摇下条缝,睫毛上挂着泪珠:"陈默,你让我觉得...认真生活的人特别傻。"
出租车开走了,我站在树底下,手里攥着没送出去的樱桃,果柄上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淌。二姨第二天骂我:"人家姑娘心肠软得很,你倒好把人惹哭了!"我翻她朋友圈,昨天她发了张给流浪猫喂罐头的照片,配文:"小猫都知道挑新鲜的吃。"
我想,这事儿该翻篇了。
三个月后的傍晚,最后一单送到二十楼,爬楼梯时腿肚子直打颤。在楼下便利店买冰啤酒,易拉罐贴在脸上凉得舒服,一抬头,单元门口站着个穿米白针织衫的姑娘。夕阳把她影子拉得老长,手里提着个玻璃罐,里面泡着金黄的酱黄瓜,像浸在蜜里。
"陈默。"她直起身子,眼睛有点红,"我奶奶上周走了。"
啤酒罐"哐当"撞在货架上。
"她临终前说,"她捏着罐口的红布,声音发颤,"让我找个实在人。她住院那会儿,有天半夜发烧,护工回家了,是你把她从电梯里扶到护士站的。"
我突然想起来——那天暴雨倾盆,我送完夜宵往回赶,路过市医院时,看见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扶着电梯墙喘气,手腕上红绳被雨水泡得发暗。我把保温箱往地上一放,扶她去护士站,她攥着我胳膊直念叨:"小伙子手真暖,像我家小满小时候捂我冰凉的脚。"
"那天你走后,奶奶问我是不是跟对象吵架了。"她笑了下,眼泪掉在红布上,"她说能弯下腰给陌生人擦座椅的姑娘,心地坏不了;能半夜扶老太太的小伙子,日子过不歪。"
我喉咙发涩:"可咱们上次..."
"是我太凶了。"她把酱黄瓜塞给我,"我爸走得早,奶奶把我带大。她总说日子是一针一线缝的,不能急。我之前觉得你凑活,其实你是把力气用在该用的地方——送外卖爬二十层不喘气,给独居老人送菜从来不多收钱。"
风掀起她的衣角,酱黄瓜的清香混着晚风钻进来。想起上周六菜市场,卖菜阿姨戳我胳膊笑:"小陈啊,昨天有个姑娘蹲这儿挑了半小时黄瓜,说你最爱吃酱黄瓜。"
"奶奶走前说,要是我觉得你行,就赶紧把亲事定了。"她突然抬头,眼睛亮得像星星,"她还说你家阳台该养盆绿萝,上次去你家,窗台都晒裂了。"
我盯着她发顶翘起的小卷毛,想起三个月前公交上,她擦座椅时手指的弧度——原来她不是较真,是把"认真"活成了习惯;而我总把"凑活"当生存法则,却忘了"认真"才是生活的底气。
"那..."我摸了摸后颈,"酱黄瓜得配米饭吃。"
她眼睛一下子亮起来:"我带了米,在包里!"
晚风裹着楼下烧烤摊的香气吹过来,我突然想起奶奶生前常说的话:"好的缘分啊,像腌酱菜,得等时间发酵。"现在罐子里的黄瓜泡得正好,可我摸着兜里皱巴巴的房本——首付刚攒够,装修还没着落,能给她想要的"认真日子"吗?
她戳了戳我肩膀:"发什么呆?走啊,我煮米,你切酱黄瓜。"
我提着玻璃罐往楼上走,听见她在身后碎碎念:"对了,你家卫生间防水得重新刷,我问过做装修的朋友了...楼梯间的阳光斜斜照进来,把两个影子叠在一起,她的针织衫蹭着我胳膊,带着点洗衣粉的清香。
要是那天公交上我没急着反驳,是不是能早三个月看见她的好?要是奶奶还在,是不是能看见她包的酱黄瓜被我吃得底朝天?生活哪有那么多"要是",现在我只知道,手里这罐酱黄瓜,比任何相亲时的甜言蜜语都实在。
你说,我是现在去买束花,还是先把阳台的花盆刷干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