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足里！小五又会给木头头的部落勘探打井？木头头会梦想成真吗

马赛水井：一口井、一群人和两份心思

“马赛的英雄们，你们当年就是为了让族人能喝上干净的水而牺牲，今天我们的家乡终于喝上清澈的水了！”

如果小五懂得多些马赛话，也许真能亲耳听到哪位长老或老妇人这样唠唠叨叨地说上一句。人生总是这样，事到关键，你却听不懂人家的心里话。偏偏最动情那句，往往隔着一道语言的墙。

你要没在东非草原上呆过，不会懂一口清水多金贵。马赛人，坦桑尼亚的老部族，从小就认得水的难处——干旱、迁徙、争夺，部落之间曾经打过多少架，往往就是为了那一泓能喝的水。别的不说，乌干达和坦桑尼亚八十年代那场让人心焦的持久战，表面争边界，骨子里一半是维多利亚湖的活水，谁都不肯松口。二十万士兵捏成一团，熬了八年，摊开结果却是家家有伤口。外人看着慌，马赛人心里更明白，谁手里没个因水而流的血泪旧账。

所以，到了2020年代，小五带着打井队来马提亚斯家乡，真不是盖房修路那么简单。他身边的马提亚斯，那天刚开挖就掉了泪，实心眼男人的情绪，倒让小五瞧见了。你说这泪，是哭给这土地看的，还是哭给那些祖辈、走掉的亲人？没准都有。家乡从此有井，族人能围在井口笑着聊闲天，这在马赛部落，是多少代都只有想想罢了。

井打好那天，马提亚斯的父亲，年纪大得皱纹都像风干的树皮，是这片草原的“部落酋长”。他带着几位穿红披风的老人，一本正经地搞了个祈福仪式。非洲味儿十足，地方上的隆重，无非是喝几杯乳酒，围着泉眼跳一圈舞，嘴里念些谁也听不全的祝词。可马赛人就是讲究“会过日子”，这场面，在一帮赤脚小孩的围观里，也就算得上大节了。

小五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。因为只有你真送到了他们心坎上，人家才会替你烧起篝火、守夜护井。没做过这地方客的，难体会那种受宠若惊。像小五说的，马提亚斯笑得见牙不见眼，父亲的眼里分外自豪。这种事，搁谁身上都能提气，从此“哥们家”在部落里说话声音都要大几分。

但偏偏旁边还有个木头头，总要提一下。木头头是小五的另一个保镖，长得壮，年轻气盛，一脸憨相，说话带点可爱。但人不能“只顾自家门前雪”，木头头的家乡距离马提亚斯老家，能有一小时的土路。别看他们都是马赛人——就像村东头和村西头两拨亲戚，背地里早就互掐，但论喝水这事儿，谁不盼着自家也能有口清井？

其实小五自己也知道，事不能太偏心。他嘴上和木头头打趣，说，回头你要是羡慕，也来井边盖房和马提亚斯做邻居吧。木头头憨笑着，谁看不出他心里想的啥？“哥也想自家人能喝净水”，这份念想实在再正常不过。

打井铺子还没结束，小五心头就琢磨：按理说，马提亚斯的面子有了，木头头是不是该也照顾一下？小五没明说，但暗地里专门带上礼物去木头头家跑了一趟，意思是你放心，老板没偏心眼。有人说这是摸底，也有人说是一碗水端平。总之，东非的人情世故，和中国北方那一套竟有几分像。

两位保镖性情各有不同，能混在小五身边自然都有一手，但马提亚斯是稳重的管家，木头头则直跟个大男孩。他俩在一次关键时刻一起护主，让小五记挂到现在。也对，命是用来救的，作为老板，总不能只图人家卖命，不管人后的冷暖吧。

家里谁有了新电灯、新过滤水机，小五都怕不能雨露均沾，免得生了矛盾。之前装灯的事，马提亚斯部落多分了两盏，但也是人多地大，木头头的村子仍然动不动就掉电。水井这玩意，真砸钱打起来，真不是几千人民币就能了的事。小五计算着，自己的短视频帐号流量翻成三倍，井水汩汩，视频下的点赞和粉丝也咕咚咕咚往上涨。

有的人看热闹，说“反正你赚了钱了，给木头头村也来一口嘛”。可是你真去掰扯，木头头的家乡人少，分散，平时喝水靠的还是泥塘和小河沟。那地方打井，水量恐怕供不上几家人。再说，前头他家开个小卖铺，热闹了仨月又黄了。小五思来想去，这要是真再投下去，是烟头点爆米花——响，过后又如何？

村庄的大小，习惯的不同，一口井能不能养活整个村子？能不能时常都有人管护？都得打问清楚。做事一时容易，想让它多年都好用，才是更难的那个坎。

这几年小五当了网红，博主当着，带货赚钱也不小，MCN公司一并小有声色。他嘴上说“公益”，其实心里盘算盘算，这打一次井，就是一支短视频的核弹——点击飞涨，奖牌和口碑双收。钱不是主要问题，热闹才是真热闹。可世上的热闹你总不能都占了吧？东家打井西家不打，总归要惹点议论。哪怕是水井这种造福的事，传出去也有人“觉得这老板偏心了”。

木头头常在夜里趴在手机后面看小五拍的视频，笑得憨实，说不定也悄悄在帮自家村子盘算。每次小五跟他提，要不就近一起热闹热闹？木头头总是半真半假地开玩笑，谁心底没点希望呢？井水清了，脸也明亮了；但万一真成了，水能分得开，人情未必能糅进一口井中。

人就是这么奇怪，做成一件大事，第一口水真甜。可你回过头，心里总会想，“那我村子，有没有可能下一个？”马赛草原的风吹过，白天热风噪噪，晚上清凉。人生哪有总是雨露均沾，总有愿望在风里飘着。

小五真要去打这第二口井吗？他自己是不着急表态的，粉丝们议论，村子里的孩子们也悄悄问。说到底，这样的故事，哪有个定数？一口井能解多少渴，一颗心又被什么填满？也许，这道题并没有绝对的答案。过了今夜，还会有新的人把希望和忧心放到一滴水上。用善意做事，总归不会错——可村庄的故事，总归也要留点悬念，等你下回再来听。

至于我，讲到这里，想起东非夜晚井边的寂静，还有孩子们喝到新水时咕咚咕咚的声音——你说，是不是一切故事的真正起点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