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6年,我暗恋的校花嫁给了体育老师,多年后我成了集团董事长,她却带着离婚协议书来找我

发布时间:2025-10-28 19:16  浏览量:2

声明:本文内容为虚构小说故事,图片为AI生成,请勿与现实关联。

深夜十一点,江述澜刚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,正准备上楼休息。

别墅的门铃突然急促地响起来,一声接着一声,像是要把门铃按坏。

他透过监控看了一眼,门外站着一个浑身湿透的女人,披头散发,正焦急地朝镜头挥手。

江述澜愣了一下,这张脸他认识——顾清雅,当年高中时的校花。

他快步走到门口,刚打开门,顾清雅就踉跄着冲了进来,雨水顺着她的头发往下滴。

"江述澜!我必须见你!"她的声音嘶哑,眼睛红肿得厉害。

江述澜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:"你怎么......"

话还没说完,顾清雅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,狠狠摔在茶几上:"我错了!当年我真的错了!"

那是一份离婚协议书,蓝色的封面在灯光下格外刺眼。

楼上传来脚步声,江述澜的妻子程韵穿着睡袍走下来,看到眼前的场景,脸色瞬间变了。

"述澜,这是怎么回事?"程韵的声音很冷静,但江述澜听得出她在克制怒火。

顾清雅抬起头,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:"对不起嫂子......我不是来破坏你们的......我只是......"

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:"你知道吗?那个人根本就不是......他骗了我整整二十六年!"

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
程韵走到江述澜身边,目光在他和顾清雅之间来回移动:"她是谁?"

江述澜张了张嘴,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。

顾清雅用颤抖的手指着那份离婚协议书:"你看第七条,你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......"

江述澜弯腰拿起协议书,翻到第七条附加条款那一页。

那一刻,他的脑海中突然闪回到1986年的夏天,那个让他心碎的季节。

01

1986年的夏天,西州市热得像个蒸笼。

江述澜坐在教室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,头顶的吊扇吱呀吱呀地转着,热风一阵阵地往下灌。

黑板上写着高考倒计时:距离高考还有73天。

班主任钱老师正在讲台上讲解数学试卷,粉笔灰在空气中飞舞。江述澜的目光却不受控制地飘向前面第三排中间的位置。

那里坐着顾清雅。

她扎着一条干净的马尾辫,穿着洗得发白但很整洁的蓝色校服,正专注地在本子上记笔记。偶尔,她会用手背擦一下额头上的汗珠。

江述澜的同桌方鸿涛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:"又看傻了?这节课你看了她十七次,我都数着呢。"

江述澜赶紧收回目光,脸有些发烫:"胡说什么,我在想题呢。"

方鸿涛嘿嘿一笑,压低声音:"得了吧,咱俩从初中就是同桌,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?喜欢就去追啊,总这么偷看有什么用?"

"追?"江述澜苦笑了一下,"你看看我,再看看人家。"

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校服,袖口都磨毛了,裤腿也短了一截。书包是母亲用旧布拼起来缝的,上面还有补丁。

顾清雅不一样。

她父亲顾明山是市医药公司的主任,母亲在百货商店当会计。她们家住在医药公司的宿舍楼,据说有三室一厅,还装了彩电。

而江述澜的父亲江国庆是棉纺厂的车间工人,母亲身体不好,常年吃药。他们一家三口挤在厂里分的两间平房里,连个像样的书桌都没有,江述澜每天晚上都是趴在床上写作业。

下课铃响了。

顾清雅转过身来,朝江述澜这边走过来。江述澜的心跳顿时加速,手心都出汗了。

"江述澜,这道题我不太懂,你能给我讲讲吗?"顾清雅把试卷递过来,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。

她的声音很好听,像是清晨的风吹过湖面。

江述澜赶紧接过试卷,看了一眼题目:"这道题用判别式来做......"

他一边讲解,一边在草稿纸上演算。顾清雅就站在旁边,微微低着头,认真地听着,偶尔还会点点头。

江述澜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皂味,那是"蜂花"檀香皂的味道,他知道,因为前天他专门去百货商店看过,一块要八毛钱。

"原来是这样,我明白了!"顾清雅恍然大悟,"江述澜,你真厉害,数学次次都是满分。"

江述澜挠了挠头:"也没什么......就是多做几遍题......"

顾清雅笑了笑,转身回到座位上。江述澜盯着她的背影,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。

方鸿涛在旁边小声嘀咕:"你看,人家主动来找你,这不就是机会吗?"

江述澜摇摇头:"她就是问个题,别瞎想。"

"我看你才是瞎想呢。"方鸿涛撇撇嘴,"顾清雅自己数学也不差,她来问你,说不定就是对你有意思呢?"

江述澜不敢想这种可能性。

他只是一个穷小子,成绩好又怎么样?考上大学还要四年,四年之后能不能找到工作都不知道。而顾清雅,她肯定能考上好大学,以后会成为医生或者工程师,会嫁给一个体面的人。

中午放学,江述澜骑着那辆破旧的自行车往家赶。

经过学校操场的时候,他看到顾清雅站在篮球架下面,正和几个女同学说笑着。阳光洒在她身上,她的侧脸像是会发光。

江述澜忍不住多看了两眼,没注意前面的路,差点撞上一个人。

"长眼睛没有?"对方不耐烦地吼了一句。

江述澜赶紧道歉,骑车走了。回到家,母亲已经做好了饭,一碗白菜汤,一盘炒土豆丝,还有两个窝窝头。

"述澜,饿了吧?快吃。"母亲一边咳嗽,一边给他盛汤。

江述澜看着母亲日渐憔悴的脸,心里一阵难受。父亲的工资每月只有四十二块,母亲看病要花不少钱,家里几乎没有什么积蓄。

他暗暗发誓,一定要考上大学,将来让父母过上好日子。

吃完饭,江述澜回到自己的小房间,打开书包准备做作业。书包里掉出一张纸条,他打开一看,上面写着:"江述澜,周末图书馆见,我有题目想问你。——顾清雅"

江述澜的心跳得厉害,手指都有些发抖。

他把纸条小心翼翼地夹在日记本里,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

02

周末下午两点,江述澜提前半个小时到了市图书馆。

他特意换了一件相对新一点的衬衫,那是去年过年的时候母亲给他买的,平时都舍不得穿。头发也用肥皂水抹了抹,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。

图书馆的阅览室很安静,只有翻书的沙沙声。

江述澜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,把数学试卷摊在桌上,眼睛却不时地往门口瞟。

两点十分,顾清雅出现在门口。

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衫,下面是一条浅蓝色的长裙,头发扎成了低马尾,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好看。

江述澜连忙招手,顾清雅看到他,快步走了过来。

"不好意思,来晚了。"顾清雅坐下,从书包里拿出试卷,"我有几道立体几何题不太会。"

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,江述澜给她认真讲解每一道题。

顾清雅很聪明,点一下就通。她有时候会歪着头思考,有时候会咬着笔尖皱眉头,每一个表情在江述澜看来都可爱极了。

讲到最后一道题的时候,顾清雅突然问:"江述澜,你以后想考哪个大学?"

江述澜愣了一下:"我想考南方的学校,听说那边发展得好,机会多。你呢?"

顾清雅低下头,声音有些低:"我也想去南方,不过我爸希望我报本省的医科大学,说离家近一点。"

"医科大学挺好的,你将来可以当医生。"江述澜说。

顾清雅笑了笑,没有接话。

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别的,聊高考的压力,聊对未来的想象。顾清雅说她想去看海,江述澜说他想去大城市看看。

时间过得很快,不知不觉已经四点半了。

"我该回去了,我妈让我五点前到家。"顾清雅收拾书包,站起身来。

江述澜也站了起来:"我送你吧。"

"不用了,我家就在前面路口。"顾清雅摆摆手,"江述澜,今天谢谢你。"

她走了几步,又回过头:"以后我还有不会的题,可以再找你吗?"

江述澜用力点头:"当然可以!"

看着顾清雅走出图书馆,江述澜整个人都飘飘然的。

他在图书馆门口站了好一会儿,才骑着自行车往家走。路过西州大桥的时候,他忍不住停下来,看着桥下缓缓流淌的河水,心里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憧憬。

接下来的两个月,江述澜和顾清雅的交集多了起来。

她会在下课的时候来问他题目,会在食堂排队的时候跟他打招呼,有一次下雨,江述澜把自己的雨伞借给了她,她专门在第二天还给他,伞柄上还绑了一条手帕。

方鸿涛说:"兄弟,我看顾清雅对你有意思,你赶紧表白啊!"

江述澜心动过,却始终不敢迈出那一步。

他怕被拒绝,更怕连朋友都做不成。

四月初的一天,学校来了一个新的体育老师。

他叫沈毅轩,二十六岁,据说是从省体工队退役的篮球运动员。

沈毅轩身高一米八五,长得挺拔英俊,说话声音洪亮,第一次上课就让全校女生都兴奋了起来。

更让人羡慕的是,他骑着一辆崭新的幸福250摩托车,银白色的车身在阳光下闪闪发光,在整个西州市都是稀罕物。

"听说沈老师家里条件特别好,他哥在省体委工作。"

"他退役之后本来可以留在省城的,不知道为什么调到咱们这儿来了。"

同学们私下里议论纷纷。

江述澜对这些八卦不感兴趣,他正忙着准备期中考试。

期中考试结束后,学校举办了一场春季运动会。

顾清雅被选为高三年级方阵的领队,需要配合体育老师排练入场式。江述澜作为班上的体育委员,负责组织本班同学参加。

排练那天下午,江述澜在操场上看到了顾清雅和沈毅轩站在一起说话的场景。

沈毅轩笑容满面,不知道说了什么,顾清雅也跟着笑了起来。她的笑容很灿烂,和平时在教室里的文静模样完全不同。

江述澜心里突然有点不舒服。

方鸿涛凑过来,压低声音说:"诶,你看沈老师,老是找顾清雅说话。"

"人家是在安排方阵的事。"江述澜别过脸去。

"安排事情需要笑成那样吗?"方鸿涛啧啧两声,"我跟你说,这个沈老师来咱们学校才一个月,已经有好几个女生给他写情书了。"

江述澜没说话,心里却堵得慌。

运动会持续了三天。

这三天里,江述澜注意到顾清雅和沈毅轩的接触越来越多。他们一起排练,一起开会,有时候沈毅轩还会骑摩托车送顾清雅回家。

有一次午休的时候,江述澜去找顾清雅讨论一道题,却发现她的座位是空的。同桌告诉他:"她被沈老师叫去体育组了。"

江述澜走到体育组办公室外面,透过窗户看到顾清雅正坐在椅子上,沈毅轩站在她旁边,手里拿着一瓶汽水递给她。

顾清雅接过汽水,笑着说了声谢谢。

江述澜站在窗外,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。

他转身走了,那道题再也没问出口。

接下来的日子,顾清雅来找江述澜的次数明显少了。偶尔在走廊上碰到,她也只是匆匆打个招呼就走了。

江述澜想,也许是快高考了,大家都忙。

五月中旬的一个周末,江述澜去市场帮母亲买菜。

路过医药公司宿舍楼门口的时候,他看到了停在路边的那辆银白色摩托车。沈毅轩正扶着车把,顾清雅站在他旁边,手里提着一个网兜,里面装着菜。

两人有说有笑的,顾清雅的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。

江述澜推着自行车从他们身边经过,顾清雅看到他,愣了一下,脸色有些不自然。

"江述澜?"她叫了一声。

江述澜停下来,勉强挤出一个笑容:"嗯,出来买菜。"

气氛有点尴尬。

沈毅轩上下打量了江述澜一眼,笑着说:"这是你同学?"

顾清雅点点头:"嗯,我们一个班的。"

"那挺好,年轻人要好好学习,考个好大学。"沈毅轩说完,转向顾清雅,"走吧,我送你回去。"

顾清雅犹豫了一下,对江述澜说:"那我先走了。"

她坐上摩托车后座,沈毅轩发动引擎,车子很快消失在巷子里。

江述澜站在原地,手紧紧攥着自行车把手,指关节都泛白了。

03

五月底,一个消息像炸弹一样在高三年级炸开了。

顾清雅要订婚了。

江述澜是从方鸿涛那里听说的。那天早自习,方鸿涛神秘兮兮地凑过来:"你听说了吗?顾清雅要和沈老师订婚!"

江述澜手里的笔掉在了地上。

"你开什么玩笑?"他的声音有些发抖。

"真的!昨天我表姐看到她爸妈去沈老师家了。"方鸿涛压低声音,"听说两家大人见过面了,好像挺满意的。"

江述澜感觉脑子里嗡嗡作响,什么都听不清了。

他机械地转过头,看向顾清雅的座位。她正低着头看书,表情平静,看不出任何异样。

整整一个上午,江述澜都心不在焉。

中午放学的时候,他终于鼓起勇气,在教学楼走廊里拦住了顾清雅。

"顾清雅,我能和你说几句话吗?"江述澜的声音很轻。

顾清雅看着他,眼神有些闪躲:"什么事?"

"你......你真的要订婚了?"江述澜问。

顾清雅沉默了几秒钟,点了点头。

江述澜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:"可是,你不是说要考医科大学吗?你不是说想去南方看海吗?"

"计划赶不上变化。"顾清雅的声音很平淡,"我爸妈觉得读书不如嫁个好人家,沈老师条件不错,我......"

"你喜欢他吗?"江述澜打断她的话,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。

顾清雅别过脸去,没有回答。

走廊里安静得可怕,只有远处传来的下课铃声。

"江述澜,有些事你不懂。"顾清雅深吸一口气,"我自己的人生,我做主。你好好准备高考吧,别管我的事。"

说完,她转身快步走了。

江述澜站在原地,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,觉得整个世界都暗了下来。

接下来的一周,他像行尸走肉一样。上课听不进去,做题错误连篇,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
方鸿涛劝他:"别想那么多了,天涯何处无芳草。"

江述澜苦笑:"我配不上她,从一开始就配不上。"

六月初,有消息说顾清雅的订婚宴要在市里的红星饭店举行。

江述澜没有去,他一个人骑车到了城外的河边,坐在岸边一直待到天黑。河水在脚下静静流淌,月光洒在水面上,波光粼粼。

他想起图书馆里那个下午,想起顾清雅扎着马尾辫认真做题的样子,想起她说"以后还可以找你吗"的时候眼睛里的光。

可那些光,现在都灭了。

高考如期而至。

江述澜强迫自己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试卷上。三天的考试结束后,他整个人都虚脱了。

成绩出来那天,他考了578分,超过重点线30分,被南方一所理工大学录取。

顾清雅据说也参加了高考,但江述澜不知道她的成绩,也没有去打听。高考结束后,她就再也没来过学校,填志愿、拿档案,都是她父亲代劳的。

同学们私下里议论纷纷:"听说顾清雅要跟着沈老师走了。"

"沈老师好像要调走,具体去哪不知道。"

"真可惜,那么好的成绩,不读大学了。"

江述澜听到这些议论,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,沉甸甸的。

八月底,江述澜提着行李离开了西州市。

火车站台上,父母来送他。母亲一直在叮嘱:"到了学校要好好吃饭,别省钱,身体最重要。"

父亲递给他一个信封:"里面有一百块钱,先拿着用。"

江述澜知道这一百块钱是父亲省吃俭用攒下来的,眼眶忍不住红了。

火车鸣笛,缓缓开动。

江述澜趴在窗口,看着父母的身影越来越小。他转过头,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,西州市的楼房、街道、河流,一点点消失在视线里。

他在心里对自己说:江述澜,你要拼命往前走,永远不要回头。

大学四年,江述澜过得很辛苦,也很充实。

他白天上课,晚上去图书馆,周末在外面打工,家教、搬运工、餐厅服务员,什么活都干过。每个月把省下来的钱寄一部分回家,剩下的存起来买专业书籍。

他很少参加社团活动,也不谈恋爱,整个人扎进学习和工作里,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。

室友们说他是"拼命三郎",他只是笑笑,不做解释。

只有在深夜躺在床上的时候,他偶尔会想起那个扎马尾辫的女孩,想起图书馆里洒进来的阳光,想起她递过来的试卷和浅浅的笑容。

但这些记忆都被他压在心底最深处,不去触碰。

1990年大学毕业,江述澜没有回西州市,而是南下去了深城。

那是改革开放的前沿,到处都是机会,也到处都是挑战。他进了一家建筑公司,从最基层的施工员做起。工地上风吹日晒,一天下来浑身都是土,晚上回到租住的筒子楼,冲个凉水澡,躺在床上累得动都不想动。

但他咬着牙坚持下来了。

三年后,江述澜升为项目经理。又过了两年,他带着几个志同道合的同事,借了十万块钱,注册了自己的建筑公司——鸿澜建设。

创业的头几年异常艰难。接不到项目,资金链紧张,有一次差点破产。江述澜跑工地,谈客户,做方案,常常几天几夜不合眼。

1997年的一个深夜,他在办公室加班做标书,抬头看到窗外的万家灯火,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。

从西州市那个穷小子,到现在拥有自己公司的老板,他用了整整七年。

也是在那一年,他遇到了程韵。

程韵是市设计院的工程师,负责审核鸿澜建设投标的一个项目图纸。两人因为工作上的接触渐渐熟悉,程韵做事认真,性格温和,有一种知识分子特有的气质。

她比江述澜小两岁,父母都是大学教授,家境殷实。

"你这个人挺有意思的。"程韵第一次单独约他吃饭的时候说,"拼命工作的样子,像是在和谁较劲。"

江述澜愣了一下,笑着说:"和自己较劲吧。"

两人交往了一年多,1999年结了婚。

婚礼很简单,只请了双方亲友。江述澜的父母专程从西州市赶来,看到儿子娶了个这么好的姑娘,高兴得合不拢嘴。

婚后第二年,他们有了女儿江朵朵。

程韵辞了工作,在家带孩子。江述澜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事业中,鸿澜建设的规模越做越大,从深城扩展到周边几个省份。

2005年,公司成功上市,江述澜一夜之间身家过亿。

2010年,鸿澜集团在行业内已经排进了前十,江述澜也成了商业圈里的知名企业家。

这些年,他很少回西州市。

偶尔给母亲打电话,母亲会唠叨一些家长里短的事,提到某某家孩子结婚了,某某家老人去世了。江述澜很少问起以前的同学,母亲也就不多说了。

有些人,有些事,已经翻篇了。

今年年初,西州市政府来深城招商,希望江述澜回去投资。

江述澜看了项目书,是一个商业综合体开发,位置不错,有投资价值。更重要的是,他想为家乡做点事,父母年纪大了,他也想多回去陪陪他们。

春节前,江述澜带着程韵和女儿回西州市过年。

飞机降落在西州机场的时候,他看着窗外熟悉又陌生的城市,心里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。

正月初八,市政府举办招商洽谈会。

会场在市政府新办公楼的会议厅,来了不少企业代表。江述澜作为重点招商对象,被安排在第一排的位置。

市长正在台上做招商推介,江述澜随意地扫视着台下。

突然,他的目光定格在第三排中间的位置。

那里坐着一个女人,穿着深蓝色的职业套装,头发盘成低髻,侧脸的轮廓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。

但江述澜还是一眼认出了她——顾清雅。

二十六年了,她的变化不大,只是少了当年的青涩,多了些岁月的痕迹。

仿佛是心有灵犀,顾清雅也转过头来,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遇。

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又恢复了平静。

会议结束后,各个企业代表在茶歇区交流。

江述澜正和几个政府官员聊着,余光却一直注意着顾清雅的动向。她端着茶杯,和旁边一个中年男人说话,神情很职业化。

"江总,我给你介绍一下。"市招商局的李局长走过来,身后跟着顾清雅,"这位是华泰医药的市场部经理顾清雅,我们本地的优秀企业家。"

顾清雅伸出手:"江总您好,久仰大名。"

江述澜握了握她的手,触感冰凉:"顾经理你好。"

两人的手很快分开,表情都很克制,像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。

"江总是从咱们西州市走出去的,当年可是三中的高考状元呢。"李局长笑着说。

顾清雅点点头:"那真是很厉害,西州市的骄傲。"

又客套了几句,李局长被别人叫走了。

会场里人来人往,嘈杂的交谈声此起彼伏。江述澜和顾清雅站在原地,两人之间隔着三步的距离。

"你......过得还好吗?"江述澜打破沉默。

顾清雅笑了笑,那笑容有些勉强:"挺好的,工作稳定。你呢?看样子发展得很好。"

"还可以。"江述澜点点头。

气氛有些尴尬。

二十六年的时光,像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,横在两人之间。

"那我先过去了,待会还要和客户谈事。"顾清雅主动结束了对话。

江述澜说了声好,看着她走向另一群人。

整个洽谈会,江述澜都有些心不在焉。签约仪式结束后,他和程韵一起回了父母家。

"今天那个女人,是你以前的同学?"车上,程韵突然问。

江述澜愣了一下:"你说谁?"

"就那个姓顾的,华泰医药的。"程韵侧过头看着他,"我看你们说话的时候气氛怪怪的。"

江述澜沉默了几秒钟:"高中同学,很多年没见了。"

程韵没再追问,但江述澜知道,她心里肯定有察觉。

他们结婚这么多年,程韵了解他,知道他心里有些东西从来不提。

接下来的几天,江述澜忙着项目考察,和设计院、规划局开会,确定投资细节。

他以为和顾清雅的那次见面,只是一场偶遇,不会再有交集。

没想到,三天后的深夜,别墅的门铃响了。

顾清雅站在客厅里,浑身湿透,雨水还在往下滴。

程韵裹紧睡袍,脸色铁青:"述澜,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