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0岁大妈来我家当保姆,晚上洗完澡,总让我帮她吹头发

发布时间:2025-10-18 08:59  浏览量:8

“袁浩,过来搭把手,帮陈姨把头发吹了。”

陈桂英顶着湿漉漉的头发,像使唤自家儿子一样,笑呵呵地把吹风机塞到我手里。那股热乎乎的洗发水香气,混着水汽,扑面而来,让我后退了半步。我老婆舒慧正抱着儿子豆豆从房间出来,看到这一幕,嘴角明显抽动了一下,眼神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:“你还真把她当你妈了?”

我尴尬地握着嗡嗡作响的吹风机,看着陈桂英那满是期待和信赖的脸,心里的别扭劲儿就甭提了。一个五十岁的保姆,每晚洗完澡,非要雇主家的男主人帮她吹头发,这事儿放哪说,都透着一股子邪乎。

我和老婆舒慧都是三十多岁的上班族,在这座一线城市里拼死拼活。我在一家公司跑销售,每天不是在见客户,就是在去见客户的路上,回家基本累成一滩泥。舒慧是个心理咨询师,听多了别人的负能量,自己的情绪也需要个出口。儿子豆豆三岁,正是猫狗都嫌的年纪,我妈年纪大了,身体不好,根本带不了。

请保姆,成了我们唯一的选择。舒慧挑剔,前前后后换了三个,不是手脚不干净,就是嫌活儿多。我俩的工资加起来税后也就两万出头,房贷车贷孩子奶粉钱,压得人喘不过气,实在没法请那种月薪过万的金牌月嫂。

就在我们焦头烂额的时候,家政公司推荐了陈桂英。五十岁,农村来的,看着一脸忠厚老实。最关键的是,她要的价钱不高,一个月五千五,说是家里负担轻,自己出来找点事做。

陈桂英搓着手,有点不好意思地说:“城里这些洋玩意儿我不太会,但学得快。带孩子做家务,你们放心,保证给你们弄得妥妥帖帖的。”

看她那朴实的样子,我心里就定了七八分。舒慧虽然还有点犹豫,但实在是被豆豆折磨得没办法了,也就同意先试用一个月。

我的天,我们简直是请回来一个田螺姑娘。

更绝的是她的厨艺。她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,南甜北咸,川辣粤鲜,每天换着花样给我们做。我这个常年吃外卖的胃,一下子就被她给抓住了。豆豆也特别喜欢她,以前吃饭跟打仗似的,现在陈桂英哼着不成调的歌谣,一勺一勺喂,小家伙吃得嘴巴流油。

舒慧也渐渐放下了戒心,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,她说:“有陈姨在,我终于可以安心加会儿班,喘口气了。”

我们都觉得捡到宝了,这五千五,花得太值了。就在我们以为好日子来临的时候,怪事开始发生了。

我当时就愣住了。我们虽然相处得不错,但毕竟是雇主和保姆,这要求也太……太亲密了吧?

看着她坦然的眼神,我拒绝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。心想,可能就是老人家随口一个请求,别想多了。我硬着头皮接过吹风机,心不在焉地对着她的头发一通乱吹。她的头发又黑又密,一点不像五十岁的人。在吹风机的热风里,那股熟悉的洗发水味再次包围了我,让我浑身不自在。

从那以后,这就成了个不成文的规定。只要我在家,她洗完澡,必定会让我帮她吹头发。舒慧不在家的时候还好,舒慧要是在,那场面就别提多尴尬了。

我嘴上应付着:“哎呀你想多了,可能就是农村来的,没那么多讲究。再说她干活确实没得挑,为了这点小事把人辞了,上哪儿再找这么好的?”

话是这么说,但我心里也开始犯嘀咕。陈桂英的行为,确实越来越“越界”。

她开始管我的生活。看我熬夜,她会唠叨:“小袁,别仗着年轻就死劲儿作,身体是革命的本钱。”看我早上不吃早饭就出门,她会提前把包子豆浆给我塞到公文包里。有一次我感冒了,她半夜起来给我熬姜汤,那架势,比我亲妈还上心。

我还没说话,舒慧就皱起了眉。可接下来陈桂英的一句话,让我们俩都僵住了。她说:“小袁,少吃点花生,你那过敏的毛病,可不能大意。”

我的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。我对花生严重过敏,这事儿除了我爸妈和舒慧,我从来没跟任何人提过!她是怎么知道的?

我强装镇定地问:“陈姨,您怎么知道我花生过敏?”

这个解释太牵强了!我看着她,她不敢跟我对视,低头去收拾碗筷。舒慧给了我一个“你看吧”的眼神,脸色已经很难看了。

从那天起,我心里的那颗怀疑的种子,彻底发了芽。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她。

我发现,她经常在我书房门口徘徊,对着我书架上那张我五六岁时的照片发呆。那照片里,我穿着小海军服,笑得没心没肺。有一次,我假装睡着,半夜听见客厅有动静,我悄悄打开一条门缝,看见陈桂英正拿着抹布,一遍又一遍地擦拭那个相框,眼神里是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,有疼爱,有追忆,还有一丝……愧疚?

舒慧的警告越来越严厉:“袁浩,这绝对不正常!她的行为已经超出了一个普通保姆的范畴。她对你的过度关心,对你过去的了解,都说明她是有备而来的。我甚至怀疑她有‘钟情妄想’的倾向,你必须马上辞退她!”

“可是她对豆豆那么好……”我还在犹豫。

“那是她接近你的手段!”舒慧的声音都尖锐起来,“你是不是被她洗脑了?非要等到出事了才后悔吗?”

被逼到墙角,我决定自己把这个秘密挖出来。

我先是给家政公司打了电话,旁敲侧击地询问陈桂英的背景。接电话的小姑娘说,陈姨的资料很简单,老家是邻省一个偏远山村的,丈夫早逝,无儿无女,亲戚推荐她来城里做家政。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,正常得让我更加不安。

一个周末的下午,陈桂英说要去菜市场买只老母鸡,给豆豆炖汤。她前脚刚走,我后脚就做了一件这辈子都觉得亏心事的事——我走进了她的房间。

我的手有点抖。我告诉自己,这是为了家人的安全。我深吸一口气,打开了那个红布包。

里面不是我想象中的什么值钱玩意儿,而是一个磨损得边角都起了毛的旧钱包。钱包里没有一分钱,只有一张被摩挲得几乎要断裂的、发黄的老照片。

照片上,是一个笑得格外灿烂的年轻姑娘,怀里抱着一个两三岁大的小男孩。那姑娘梳着两条大辫子,眉眼间依稀就是陈桂英年轻时的模样。而她怀里那个虎头虎脑、穿着小背心的小男孩……

那个小男孩,分明就是我!

我拿着照片,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。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,无数个混乱的片段闪过:奇怪的摇篮曲、那碗执拗的长寿面、关于花生过敏的警告、擦拭相框时愧疚的眼神,还有每晚那看似荒唐的吹头发……所有线索在这一刻,全部串联了起来!

舒慧下班回来,看到我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,手里捏着那张照片,吓了一跳。“你怎么了?这是什么?”

舒慧作为心理咨询师的专业素养让她迅速冷静下来。她仔细端详着照片,又看看我,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怜悯。“袁浩,这个人……可能和你有一段你已经遗忘了的过去。今晚,我们必须跟她谈一谈。”

那天晚上,陈桂英炖的鸡汤格外香,可我们一家三口谁都食不下咽。豆豆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凝重,乖乖地趴在舒慧怀里不说话。

晚饭后,我没等陈桂英开口,就主动把她请到了客厅沙发上。我把那张老照片,轻轻地放在了她面前的茶几上。

陈桂英看到照片的一瞬间,那张平日里总是挂着憨厚笑容的脸,“唰”的一下全白了。她的嘴唇哆嗦着,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,浑浊的眼睛里迅速涌满了泪水。她想开口说什么,却只发出了几声压抑的呜咽。

最终,她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,瘫坐在沙发上,捂着脸,嚎啕大哭。那哭声,充满了压抑了太久的委屈、悔恨和痛苦,像一把钝刀,一下下地割着我的心。

在舒慧的轻声安抚和我的再三追问下,一个被尘封了三十年的秘密,终于被揭开了。

她说,我小时候特别黏她,每天晚上洗完澡,都哭着闹着要她抱着,让她给吹头发,听她哼那个不成调的摇篮曲才能睡着。

悲剧发生在一个寻常的午后。她在厨房给我做辅食,就一转眼的工夫,我自己打开门,摇摇晃晃地跑到了邻居家院子里。邻居家正在办酒席,一个客人看我可爱,就随手塞给我一块花生酥。

后面的事,就像一场噩梦。我瞬间全身起满红疹,呼吸困难,嘴唇发紫。我爸妈回来看到那一幕,吓得魂飞魄散,抱着我就往医院冲。医生说,再晚来几分钟,就没救了。

“我对不起你啊,小袁……”陈桂英哭得泣不成声,“这些年,我没有一天睡过安稳觉。我总梦见你躺在病床上喘不上气的样子。我觉得是我害了你。我这辈子没嫁人,也没敢要孩子,我觉得我不配……我欠了你一条命啊!”

她断断续续地说,几年前,她从老乡那里辗转打听到我爸妈早就搬家了,也打听到了我在这座城市安了家。她就想来看看我,看看我过得好不好。她偷偷来我们小区看过好几次,看到我,看到舒慧,看到可爱的豆豆,她心里又高兴又难受。

后来,她知道我们在找保姆,就求了老乡,想办法通过家政公司,把自己“推荐”了过来。她不敢认我,只想在我身边,好好照顾我的孩子,就当是……赎罪。

真相大白,整个客厅死一般寂静。我脑子一片空白,心像是被泡在又酸又涩的苦水里。我从来不知道,我的童年里,还有这样一段沉重的往事。我爸妈为了“保护”我,从未提起过。

那一刻,我对陈桂英所有的怀疑、提防和不解,都烟消云散,只剩下无尽的心疼和愧疚。一个女人,为了一个童年的过失,背负了三十年的枷锁,毁了自己的一生。而我,这个当事人,却对此一无所知。

我站起身,走到陈桂英面前,郑重地向她鞠了一躬。

那天晚上,我给我爸妈打了电话。起初,他们在电话那头还想辩解,说那是为我好。可当我把陈桂英这三十年的遭遇告诉他们时,电话那头,传来了我母亲压抑的哭声。

第二天,我爸妈坐了最早一班高铁赶了过来。当他们看到两鬓已有白发的陈桂英时,两位年过花甲的老人,老泪纵横,拉着陈桂英的手,一遍遍地说着“对不起”。

所有的误解和怨恨,在三十年后,终于冰雪消融。

从此,我们家里的称呼变了。我不再叫她“陈姨”,而是跟着我爸妈,叫她“桂英”。豆豆也学着叫她“英奶奶”。

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,但一切又都不一样了。陈桂英脸上的笑容,不再是带着讨好和拘谨,而是发自内心的舒展和灿烂。

一个星期后的晚上,陈桂英洗完澡,有些局促地拿着吹风机,站在客厅里,看看我,又看看舒慧,不知所措。

吹风机温暖的风,再次吹拂着她那夹杂着银丝的黑发。这一次,我心里没有丝毫的别扭和抗拒,只有满满的温情和宁静。舒慧抱着已经睡着的豆豆,站在一旁,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。

我知道,这个嗡嗡作响的吹风机,吹散的是三十年的阴霾,吹暖的是两代人的心。有些缘分,哪怕被岁月尘封,也终将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,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,重新连接。人心,原来真的可以被另一颗心,温柔地治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