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国时期,黄埔军校中的自贡、自流井、富顺、荣县人!
发布时间:2025-08-22 04:33 浏览量:9
黄埔军校是1924年那年的热风口成立的。初听这名字,铁血气息扑面而来,可你真要细究起来,黄埔和身边的日子没多远。那一年夏天,广州黄埔长洲岛上,孙中山、共产党、苏联,三股力气纠缠着,在这里点燃了陆军军官学校的第一把火。从建校到解放,黄埔办了二十三期,够有故事了吧?川南自贡一带,出了多少黄埔生你猜——据说富顺、荣县、还有自流井,三县九镇,能叫得出名字的学员,竟有上百人。
你说那时的小城青年,谁心里没点子梦想呢?街头的报童喊着军校招考,手里发着传单,有些人是家乡里父母逼出来,有些人是实在没法过了,也有一腔热血想闯出个名堂来。富顺、荣县、自流井,到处能碰见考军校的身影。张忠俯的家在荣县东街天香阁,据说门上的楹联还留着,后来送他去报到那天,父亲只说了句:“当兵也要读书。”这算是祝福,也算是无奈。
其实黄埔军校也没那么威风,头几期报名的多半是家境普通,有点文化就够用,本地的东街、童家寺、大安寨,还有双古镇这些地方,都是老生常谈的出发站。张天池进了步兵队,登记地址写着富顺仙滩荣福和——那个“和”字倒像盼着一家人平安团圆,可他一走就是几载,回来已是风雨变了。
说起黄埔生,富顺那边传说最多。有人讲毛杜,字嘉谋,考进步兵队,名气不大,但做事总带点“拧劲”。家里老母亲为他打发行李,临走塞了个香包,据说她是怕儿子沾染军旅气,丢了稚气。后来时局动荡,有人说毛杜在怀德镇做过一些难事,政治队里领过头,真真假假,谁又说得清?
黄埔的队伍不只姓氏满天飞,彼此间也多磕磕碰碰。同期里头,富顺的刘道盛,荣县的李劲夫,其实都是乡下老友。到了广州,却常为“成都人好耍”,“自贡人肯做事”这些话斗嘴,分吃一碗白米饭,有时还为一块邮票窝火。这些小事,谁知多年后在战场上反倒成了“气根”,扛着步枪后背靠后背,谁也舍不得先扔下。
还有罗纲秩,荣县自流井程家镇出生,人称“枳光”,他少年聪明,但家里穷得叮当响。报黄埔走的是德芳斋的一条老路,听说当年背着父亲的药材钱,偷偷坐火车去广州,当夜写信回家要零花,父亲气得抓耳挠腮。罗纲秩彼时的心思,大概只有“穷则思变”,别的管不了那么多。
其实黄埔军校那些四川子弟,进了大院,没多久就能看出彼此的底色。步兵本地组、炮兵大队、工兵队,光一个“队”字,就裹着各自无数心思。富顺的张克孝,字同孝,说是工兵第二中队,后来据说在自流井揽过一桩米行,真伪难辨。熊超远、小溪星拱桥出身,进了黄埔也是一身俭朴,日常虽扎实,却没什么“大事迹”,更多是默默熬日子。
有些人,名字已然消散在老同学录里头。比如第八期王泽敷,字啸,工兵区队——后面备注“死亡同学”。这一句实在扎心,故事没讲完,人却先去了。他生前也在富顺考军校,逢人提起,总说“要做烈士不做闲人”,还真应了个“烈”字。
再说自流井这一带,家族有财,子弟心气也高。李范章,步兵队,出发地大安寨王宅,人是伶俐,后来传说考过医科,行医北京,翻了半天资料才晓得,富顺出了个正轨医生,但旧时总跟“军校老同学”写信,一点不落俗套。哪怕走了两条路,转身还是念着母校。
黄埔兵里头,亲兄弟、表兄弟没少见。像龙腾骧、龙云骧,都在荣县五宝镇那边出身。炮兵第二队、步兵第五连,一家俩兄弟,老爹一辈子只盼着有“龙”护家门。但黄埔的风浪不是想象那样简单:学成归来,有人被拉去打仗,有人仕途坎坷,更多的像是被命运一脚踢翻,家里父母只能守着门槛数日子,看远方的信有没有寄回。
也有读书好、笔杆子硬的——张右龙,四川富顺人,做过军校教官,还进过南京大学。但你想,这些风云人物,总归是泥里爬出来的。老家信恒酒精厂那年生意越来越淡,张右龙在信里告诉家人:“无论学什么,做人先要耐心。”外人只晓得他后来的官运,却不知他教书的时候,有烟火味,也有春风。
黄埔子弟,有工程兵、炮兵、步兵、通信兵,甚至还有航空教官。侯竞寰,第十六期,成都提督街住着,后头跑去日本空军学校深造。他教过的学生后来说,侯老师最大的本事,是晚上打着手电筒写报告,一写就是三页,军校里的困苦、希望都在那纸笔头头是道,可他自己却没一句自夸。有时候你会想,熬过那么多困厄的人,他们心底到底藏着啥?
黄埔自贡籍学员,几乎每个人身后还有家事。有人父子同赴,有人夫妻相望,也有“兄友弟恭”。但更多岁月里,孤独是底色。学员在广州,中秋收到一封家书,写着“家中俱安,勿念”,读罢把信纸藏进枕下,一夜辗转,明早还是要去操场点名。所谓军校,半是家国,半是身边点滴人情。
其实这些人的故事,还剩一大半没说呢。黄埔校门口的新兵老兵,谁不是怀着各自的梦,走一步算一步。有人青史留名,有人无声无息,也有死在途中再无音信。到底是历史磨人?还是命运自有安排?我们今天路过黄埔旧址,或许只会看见一方青砖,但翻检这些名字时,总觉得风云里还留着烟火气——过去是他们的,现在也还在我们身旁徘徊着。
谁知道那些学员夜晚坐在操场边,数着家乡星星,会不会偷想——如果没来黄埔,人生会不会平安些?这事没人给定论,故事只说到这里吧。剩下的光阴,都在没讲的空白里。